卫子鞅迷迷糊糊睡了三天,一醒来便感到胸口异常的沉闷。
随着鼻孔中飘来淡淡草药的香味,这种沉闷感才有所缓解,在以前他从来不知道这种香味如此特别,如此令他迷醉。
很快他便发觉是有人趴在他的身上,而且很不老实……
他的上身此刻是裸露着的!
不好!卫子鞅表面依然沉睡,但内心早已乱麻。
还好……卫子鞅暗地松了口气,裤子还在……
这过去二十年来,他从未感受过这种滋味,他也从不期待。
他能感受到她鼻息间的呼吸,她的下巴,甚至她的侧脸,她温软如玉的手划过他的胸膛。
卫子鞅纵是修为再高,此时的他也不过是个刚满二十的血气方刚的青年,哪能抵得住这般抚摸……很快他的心跳变快了起来,脸颊也红了起来。
“奇了,奇了……”
什么奇了?她在自言自语?
一会儿,卫子鞅身上的压力骤轻,温暖的地方迅速被凉风吹过,卫子鞅随之而来的便是淡淡失落感,甚至开始有些恋恋不舍起来。
他察觉到她起身下床,碰到了什么东西,便拿了过来。他听到了柴火燃烧的噼啪声,随后立刻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药好了,醒了就自己喝吧!”
果然还是逃脱不了她的法眼。
卫子鞅麻利的起身,数十年的艰苦锻炼,加上其天资本就非凡,使得他的身体异于常人般的强壮,其恢复能力也相当迅速,其伤口竟已经大大愈合。
而这几天来悉心照顾他的正是这个采药姑,其医术之高深精妙和她的年龄十分不匹配。
要是那日世上遇上卫子鞅的不是她,恐怕卫子鞅已是孤魂野鬼。
这一点卫子鞅自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他心志太高,轻易不把喜乐和感激的情感放在脸面上。
卫子鞅默然不语的接过药汤一饮而尽,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他注意到她一直在看着自己,不由脸上更红了。
“先吃点东西吧,这儿有我烤的番薯和野鸡。”
她的语气却又是异常的平静。如同那日初见时的冷酷。
卫子鞅犹豫了一下,刚拿起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怎么?不好吃?”
卫子鞅并不回她的话,却问:“姑娘芳名?”
“我姓白。”
白草香看着他的眼睛,似在寻找什么熟悉的东西,但很显然一无所获。
如果是他,一定能猜出她的身份。她有绝对的把握。
“在下卫子鞅。”他淡淡的说。
的确不是。
白草香没有让他看出自己的失望,虽然这在意料之中,但她的内心依旧沉重不已。
“你嫌弃我烤的肉不好吃?”她迅速找到话题。
“不至于。”
很直白的回应。
卫子鞅自小心高气傲,从不屈居他人之后,即使面对的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不愿意处于弱势。
白草香果然气不打一处来:“那好,你来!你来!”
白草香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人还是重伤在身呢,跟他有什么可较劲的啊,暗暗骂自己不该,于是便接着话说:“我先去找点生野味来。”
“不劳白姑娘费心了。”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
白草香暗暗白眼。
卫子鞅拿起弓箭走出门,转眼工夫便抓了两只野兔,肩后还挂了一只飞禽。
白草香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走进屋,她还是低估了卫子鞅的恢复能力,若是寻常人受如此重的伤躺个把月都不见得恢复过来,这人才三天就可以拉弓射箭了。
卫子鞅迅速处理新鲜的兔肉和鸟肉,随后架起来往火上烤,闻着香味,看着卫子鞅熟练的操作,白草香暗暗佩服不已。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