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展。”
进门的李夕夕直接叫人名字,把徐展给叫懵了,进门这人看着富贵乡出来的人一般,自己这种从小颠簸的人怎么会被这种人认识。
他说是他的朋友,他从他醒来听到艾艾第一句形容就不信。
“我们谈谈吧。”李夕夕走近,蹲下看着徐展,“吃了药应该能走了吧,出去谈谈?”
“好。”这么矜贵的小公子亲自到这破庙请他,他何德何能,这条破命还不抵刚刚那几张饼子和水。
“艾艾,扶我起来。”徐展艰难的一点一点撑起来,半路突然出现一只白皙的手,扶着他另一只胳膊,站起来的徐展对着李夕夕微微一笑,慢慢的在两人的搀扶下走出破庙。
......
“你说什么?你想让我帮你做生意?”徐展感觉自己可能发烧把耳朵烧坏了,竟然有人请自己这个快死的人做生意。
“你没听错,我想请你帮我做生意,做期县的生意,做大俞的生意,做全天下的生意。”
“我给你本钱,还给你保护,还有庙里的孩子,我也能收。”李夕夕换了个姿势继续扶着徐展,“这几个孩子再没有吃食可就要撑不下了。”
“你忍心吗?”以人命相胁的李夕夕声音轻飘飘的,散在风中,却被徐展抓在耳朵里,久久萦绕不散。
“你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不是吗?”
徐展的家庭背景她已经调查清楚了,按说徐展是江南人士,这次的北方旱灾怎么也不该波及到他,以他的聪明他应该在江南讨生活的,可是他是一个外室子,还是一个不被自己爹喜欢的外室子。
他那个爹靠着老婆发家,结果老婆家也越来越厉害,根本不敢纳妾,只能在外面养女人,还养了不止一个,后来被人爆出有外室后,男的直接把自己最不喜欢的徐展和他娘给推出去了,就这样徐展遭到那有钱有势的男人老婆的追杀,他娘也在逃亡路上死了,好容易逃出那女人的实力范围,结果北方有了旱灾,南方会死,北方也会死,他在路上又被这些孩子救了,他就直接留在了北方。
“你不想报仇吗?”李夕夕又加了砝码。
“我想。”徐展做梦都想,那个狗男人,把他娘从良家骗出来,结果后来才知道是他的外室,本来都想着对不住正房所以一直苟且活着尽量不招惹那狗男人,被那毒妇抓住后他娘跪着求她,就算让她儿子做个太监,只求留一条命,可是就这样都不愿意不放过他们一命,他娘...他娘是被后背砍了一刀没人救治而死的。
“我能帮你。”
多重砝码加持,徐展答应了。
“等我三天,我过来接你们。”
终于搞定事情的李夕夕心中放下一件事,将徐展扶回去就回城了。
秦安唯给李夕夕他们准备的房间还亮着灯,她就知道夏繁肯定还没睡。
“姐姐?”夏繁正拿着向秦安唯借的书看着,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了李夕夕回来。
“嘘,妍妍她们睡了,有什么事明天说,睡吧。”李夕夕走到床边亲了亲睡着的夏妍和夏影,朝着夏繁说道。
“好。”他只是想说他一直在等她。
第二日,众人期待的祈雨终于到来,整个县里能来的人都来了,站在县衙布置的地方之外,目光期待的等着秦安唯说开始。而这个场景在北方各个县里上演。
上京,皇帝在一片静穆中登上祈雨台,只等福安说开始。
辰时三刻
福安看时间一到,立马开口大声道:“吉时已到,请皇帝读祈雨词。”
“政不节与?使民疾与?
......
......
......
何以不雨至斯极也 !”
诗句刚开始唱读,天就突然阴了下来,风刮的大臣们有些睁不开眼睛,一时之间电闪雷鸣,看到这一幕的大臣们吓得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