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别紧张啊。”相对于花小米的激动,易寒柏镇定得多了,好像白志泽想杀的人不是他一样。
花小米皱起眉头,戳戳他的胸,“拜托,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呢?身边有一个人要杀你啊。”
“怎么,你认为我应该害怕?”易寒柏扬扬眉,一脸的不在意,“他是恨到想杀我。至于,能不能做到,另当别论。”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看着他完全不放心上的态度,花小米慢慢平静下来。这货,是艺高人胆大吧?真是够自信的。要是换了自己,打死也不会在身边放一个心怀叵测的人。
“他为什么要杀你?”花小米兜了回来。
易寒柏抬手,温柔地摸着她的秀发,漫不经心地说,“你看到他脸上的那条疤了吗?”
废话,那么明显,怎么会看不到?花小米白了他一眼。
“那是我给他留下的。”易寒柏好笑地看着她,“白志泽是老白管家最不成器的儿子,从小爱打架,20多岁的时候,就不告而别了。七年前,我还在特种部队时,参加对一个恐怖组织的围剿,撞上了他。”
听他说到这,花小米可以猜出来,一定是两人发生了对抗,易寒柏占了上风。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想要杀死易寒柏吧?男人脸上有疤,算什么?要是愿意,可以去整容。
“白志泽,会不会太小心眼了。不就是一道疤吗?又没有要他的命。怎么这么恨你?”花小米不屑地嘀咕着。
“不止是一道疤,还有两条人命。”易寒柏坐直了身子,脸色凝重起来,眼睛里透出了懊恼的神色。
“两条人命?怎么回事?”花小米吃了一惊,也挺直了背。
易寒柏皱了一下眉,“他被俘之后,曾经求我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偷偷放了他。因为他说
,他的妻子和儿子在恐怖组织的手中,他如果不回去,她们就没有命。”
“那……那你没有放了他?”花小米问了以后,心中就有了大抵的答案,以易寒柏的性情,怎么会徇私呢?
果真,易寒柏的脸部肌肉有了一丝抽搐。他沉痛地摇摇头。
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花小米还是不死心地问,“他的妻子和儿子,真……真的就死了?”
易寒柏的手,重重地扶住她的肩,点点头。
原来是杀妻害子之恨,难怪白志泽恨死了易寒柏。那道疤,是不是他用来提醒他自己,不能忘记的仇恨呢?
沉默了一会儿,花小米轻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召他回来呢?”
“是爷爷。”易寒柏吐出一句话。
“老太爷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吗?”花小米一惊。易老太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仇恨,可不是轻易可以解的,更何况有两条人命在里面。
易寒柏深深地看着花小米,“丫头,你知道什么是制衡之术吗?”
花小米有点茫然地摇摇头。
“虽然爷爷对我很是器重,但是他还是放不下权力,不希望我独大。所以,在集团里,易景天管理着财务部门,易家一些不可见光的产业则由易易峰掌管。至于,家里,他也安排了白志泽,如同悬在我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易寒柏淡淡地说着,眼神里却是冰冷的。
这就是豪门吧?所有的温情,都抵不过利益吧?花小米想起了,短短几日,在易家的所见所闻。这些流着同样血液的所谓至亲们,为了利益,不都是可以拔刀相向吗?如夫妻,如手足。
花小米不禁招起手,轻轻摸过他的脸,“柏,不管怎么样。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易寒柏眼中的寒意,慢慢褪去。他的脸,贴在她的手心,低低地说,“我知道。”
“可是,老太爷就不担心白志泽害你吗?”花小米想到易老太爷的所作所为,不由心寒。财富和权势是带不走的,难道活了那么久的他,还不明白吗?
易寒柏的眼睛里滑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