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自家小姐的恶言相向,除了忍耐,她没有别的方法,总不能不在这苏府里继续待下去了吧?
苏府的主子对待下人的态度差是差了点儿,但还不至于克扣他们的月钱,而且都已经在这里待了那么久了,若是换一个地方,还真不一定能找的合适。
“快点,一天都磨磨蹭蹭的,没吃饭啊?”
苏妙玲进了屋直接坐在了梳妆台前,小丫鬟忙捧着打了热水的木盆进来,把毛巾浸湿递过去,让她擦脸。
而丫鬟则利用她擦脸的空档里,把她的头发散开,从梳妆台上拿起苏妙玲常用的木梳,小心翼翼地替她梳头发。
“你个死丫头!用那么大劲,是想疼死我啊?怎么一直都毛手毛脚的,要你有什么用?”梳了没一会儿功夫,苏妙玲突然把手上的毛巾重重地摔
进了旁边的木盆里,里面的热水飞溅起来,打湿了丫鬟身上穿着的衣裙。
“小姐请恕罪!”她的举动吓坏了小丫鬟,手上木梳放在梳妆台上,双膝跪倒在地,身子不住颤抖地祈求她原谅,生怕会受到惩罚。
看着这样的丫鬟,苏妙玲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得意的快慰,欺负下人能满足她心理上病态的扭曲,她心里不舒服,别人也不想好过。
“哼,罚你今天一天不准吃饭,去,再叫个人来帮本小姐梳头,没用的东西。”
小丫鬟忙应了声,随即哭丧着脸端走木盆退了下去,不多时,又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同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替她梳头。
许是来之前那个受罚的丫鬟提醒过她,给苏妙玲梳头的时候没有引起她的不满叫喊,也没有借机发火,成功给她梳了个复杂的发髻,丫鬟顿时如负释重地领命退下了。
“整天去镇上怎么了?不去镇上,难道待在这个破屋子里?整日里闷死了,什么都没有!”
自己拿下挂在墙上的披风,苏妙玲对着铜镜整了整自己的发髻和衣衫,穿好披风,带上等在门口的丫鬟,准备继续去镇子上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