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赵田博向于小惠说了刚才发生的事。于小惠:“世间还有这么痴情的男人,痴得把自己搞神经了。”
赵田博想说:这是偏急,是心胸狭窄。终于没说出来,这样说,显得自己太不厚道。
赵田博过去要拉上阳台上的窗帘。往楼下一看,这么晚了,有个人还站在楼下,向上望着。
赵田博仔细看着路灯下那人的身形,怎么看起来像于小惠的爸爸于会刚呢。他又盯着看。是他,错不了。
他就对于小惠说:“小惠,你过来,你看楼下是不是你爸爸。”
于小惠听到“爸爸”二字,就走了过来,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爸爸。她想,这么晚了,爸爸待在自己的楼下干什么呢。一定有事。
赵田博:“我过去把他接上来吧。”
于小惠:“我去。”说着,急匆匆地下了楼。
于会刚还在往楼上望着,看于小惠突然间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一时不知所措。
于小惠:“爸爸,你到了楼下了,怎么不上去啊。走,跟我上去吧。”
于会刚:“太晚了,不上去了。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
于小惠更感到纳闷了:“想看我,上楼就是了。你在楼下,怎么能见到我呢。”她搞明白了,爸爸是看看能不能正好碰上自己。
自从两人在一起散步后,于小惠再没见过爸爸,只是有时间就通个电话。她知道,爸爸过得并不好。
这些日子,于会刚住过办公室。后来,单位通知,他的班可上可不上了,他就没法在办公室住了。他想在外面租个房子,后来一想,凭什么自己在外租房子,让那个狄秋芳在家玩自在。就又回到了家。
回到家的于会刚像变了一个人,过去,狄秋芳埋怨这、埋怨那,嫌这嫌那,于会刚都是听着,一声不吭。狄秋芳与自己吵架,他把自己当木头,权当是她和别人吵的,为了和平,充而不闻。现在不一样了狄秋芳与于会刚吵,他就跟她针锋相对,狄秋芳的声音大,他的声音也跟着大,你不怕丢脸,我怕丢什么脸,反正,都是一把老脸了。
见于会刚一个长期受压迫者,竟敢起来反抗了,冲击到了她霸主的地位,这还了得。于是,变本加厉地与于会刚吵闹。让他吃不好,睡不好,心情郁闷极了。他们两个闹得战果,是把卫勉闹到学校去住校了。
这样以来,狄秋芳就更生气了。如果不是于会刚与自己吵,如果于会刚一直逆来顺受,卫勉就不可能去住校。住校能吃好吗,能住好吗,吃不好,住不好,学习能好吗。所以,狄秋芳见到于会刚就像见到仇敌似的,恨不得上去要把于会刚撕了。
于会刚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他也怕不小心哪一天自己变成了武大郞,被狄秋芳给毒死了。
一次,狄秋芳又和他闹,于会刚淡淡地说:“不用闹了。我们离婚吧。”
狄秋芳:“离婚?离婚也是得我提,还轮不到你。”
于会刚心死了,就说:“提吧,你现在就提。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
狄秋芳:“等我高兴的时候,我再提。”
于会刚想,高兴的时候,再提离婚。笑话,真的是笑话。
其实,他没搞清楚,狄秋芳压根就没想和他离婚,离婚,可能她什么都得不了。她有把抦在于会刚手里。
当初,她和于会刚结婚,把房产加上她的名字时,签过一个协议,其中一条:如一方有重大过错,房产归另一方所有。且,作了公证。
结婚没到一年,狄秋芳就出错了。
那天晚上,狄秋芳在医院值夜班。于会刚闲来没事,过去看她,闯上了不该闯上的一幕,看上了不该看的一景,狄秋芳和一个医生在一房间里玩暧昧,胆够大的,门都没锁。于会刚一推门,看到两人正热火朝天。于会刚拿出手机就拍了下来。
于会刚拿起一喝水的杯子砸在了那医生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