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烦人的仪器警报声。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啊吧啊吧…哈哈哈哈哈。”
更加烦人的交谈声。
“乒乓”“铛铛”“滋滋”“哗啦啦”
更加更加烦人的操作声。
噪音一直持续到一声明显是什么舱门般的东西,冒着蒸汽打开的声音,随后这些声音都变成了一声声“哇!”
突然间的惊叹给了在梦境与现实边界徘徊的余弦一记重踹,直接把他踹醒了。
“呐…你们是没说过话吗?还是刚长嘴啊?想说话的话至少也别在人睡觉的床前说吧?这是很不礼貌的吧?”
余弦眼里还不是十分清明,脑子也处于“未响应”状态,只知道用手拽住最近一个人的领口,拉过来用脸威胁性地逼近。
这就是那什么
太坏了,打算拿眼睛去瞪!
“你是真真该死啊,我在梦里绕后捞薯捞得巴适得很,你给我网线拔了是啥意思……”
余弦继续骂道,但突然间,他感觉到了有某个地方非常有违和感。
等等…我在干什么?
我在用“手”抓着他的领口?用“脸”威胁性的贴近?
余弦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般地呆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嗯,“手”是真手,“脸”也是真脸,这么说…我变回来了?!
再看刚才那个被自己揪着骂的男学生。
嗯?低头干嘛?
哎哟?你脸红啦?
不是你脸红什么啊?我在骂你呢!受虐狂吗?话说你又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咳咳…那个…余弦小…姐,这……”
“早丧好!”
熟悉又令人安心的青男音传来,是隆美尔。
但说的话不仅没让余弦安心,反而让其头疼欲裂,气出痛苦面具。
“喂喂喂,我们好歹也是共轭恩人的那种关系吧?要恩将仇报吗?见面就说小姐,这是完全否定我的男性魅力啊。”
隆美尔现在身穿着一身医生的纯白大褂,手里仍旧捧着那本宝贝的部编版语文书,此时正表现的得格外局促,俊俏的脸庞也罕见的露出一抹红色。
“那果…按照阁下…的身体结构…还有结合千年前与当今科技的…只因因比对…阁下确实是雌性啊?”
说完,一旁背着身子的梵还贴心的伸了面镜子过来。
“什么玩意,我看看。”
嗯,绿色的柔滑长发,灵动的眼眸,还有少女特有的,诗一般的容颜,与含苞待放的身躯……
更细的我就不说了,反正已经变成小萝莉的余弦现在和那群研究人员一个表情。
“怎怎怎怎么可可可能?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你你你是不是偷偷对我做了什么,是不是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牛牛割除实验?!我我我告儿你,你这是违法的啊!”
“不是的不是的!”
虽然没听懂什么是“牛牛”,什么是“告儿”,但他却听懂了她对于自己专业性的质疑。
“还记得我说,我要帮你升级吗?说的就是这个,完全唤醒‘世纪之花’的人形姿态。这是我们依照古籍里的特殊条件做的,我想这大概就是你最真实的身躯吧?不满意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千年前的科技和你的蘑菇形态哈。”
面对质疑,隆美尔的中文突然说得相当的6,而这些话,足以将余弦堵得哑口无言了。
余弦沉默许久,像是做了好一番思想工作后,好一会才小脸通红地开口。
“那个……麻烦帮我拿件衣服呗,有点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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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男性相当默契地转身就走,剩下的女学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件白大褂和一套研究所制服,把余弦搀起来就要帮她穿。
“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