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逃过了班主任薛文娜的魔音洗.脑,躲回了宿舍美美睡了一觉。
要不是营州这边还有太多的事儿要处理,张信早就回靠山屯陪老妈了。
现在他只能在学校宿舍里凑合几天。
张信现在就盼着那两户集资楼赶紧装修完毕。
毕竟在学校住,很多时候不方便。
带着这种想法,张信很快进入了梦乡。
恍惚间,他似乎刚从一家饭店里晃晃悠悠的走出来。
怎么回事?
我不是已经戒酒了么,咋又喝醉了?
张信醉眼也斜的回头看了一眼饭店的招牌:奉天百姓楼。
哦,原来是这里啊。
张信记起来了。
这是2020年,自己参加一位朋友儿子升学宴时的场景。
随了200块钱的礼,张信大吃大喝了一顿,临走还顺手摸了一包没开封的九五至尊,在朋友一家三口异样的目光注视下,歪歪斜斜的出了酒店。
原来我还是那个嗜酒如命,被人瞧不起的醉鬼啊!
张信自嘲的一笑,酒气上涌,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身上仅剩的钱都用来随礼了,想要打车回去是不可能。
张信扯开衬衣的扣子,来缓解一下身体里的燥热。
说不得,明天还得找潘仁伟那小子借几百块来坚持几天。
张信已经不记得,自己借了对方多少钱。
反正一分钱没还过,这个倒是记得很清楚。
摸遍了全身的口袋,连个坐公交的钢镚儿也没找到,张信恨恨骂了一句,索性沿着马路,晃晃悠悠朝前走去。
奉天百姓楼,离自己的出租屋也不算远,走着回去算了。
张信下意识沿着熟悉的街道,慢慢往回走。
拐过两个街口,前面的马路上围了好大一群人。
张信眯着眼睛,踮起脚尖看了半天,也没瞧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他正好奇的当口,一名七十多岁的老头儿,摇头叹着气从人群里挤出来。
“唉,真是太惨了,这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死人?”张信被酒精烧到昏昏沉沉的脑子陡然清醒,一把拉住老头儿:“大……大……大……大叔………里……里………里………”
他本来喝多了舌头就硬,这一着急,更是连话都说不清楚。
那老头儿也是个急性子:“你是不是想问:大叔,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信晃了两下身体:“对……对………对,正……正是!”
老头儿叹息一声:“402路公交翻车,拉了一车人,老惨了。”
翻车?
张信急道:“人……救出来了没?”
“救?”老头儿苦笑着摇头,“大家都在看热闹,哪有人上前去救人!”
张信的正义感在酒精的刺.激下无限放大,大吼一声:“岂有此理,都闪开,我去救人。”
“呼啦”一下,原来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立时出现了一个缺口。
缺口处的人,都用戏谑的目光看着张信。
这是个傻子,自己都喝迷糊了,还想着上去救人?
被这么多人盯着,自己又放了大话,张信后背一麻。
妈了个巴子的,喝酒果然误事。
想在转身再走是不可能了,咱姓张的可丢不起那个人。
张信硬着头皮,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侧翻的公交车旁。
一股极其刺鼻的汽油味,让他脸色大变。
难怪大家远远看着,原来是公交车的油箱漏了,所有人都怕它突然爆炸。
张信低头寻摸了一阵,却发现附近的地上清扫的太干净,连个纸片也没有。
砌马路牙子的条石又大又重,张信觉得就算它是松动的,自己也举不起来。
电光石火之间,张信顾不得再去找砖头什么的,扯下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