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出手啊!”
孙海涛自从亲眼目睹张信暴打贺长贵那时候起,就再也没把对方当成小孩子。
哪有这么妖孽的孩子,比我这做了好几年生意的人,还要心思缜密。
张信吃了一惊:
“孙大哥,是衙门不让卖吗?”
“那倒不是!”孙海涛摇了摇头:
“只是这东西价格高,普通人根本买不起。”
张信脸上的表情松弛了下来。
吓我一跳,还以为这东西犯忌讳呢!
“孙大哥,所以我才来找你帮忙!”
这句半带着恭维的话,让孙海涛脸上放光。
“没说的,既然兄弟你信的过我,哥哥必须帮你卖掉,而且还得卖个好价钱。”
他走到办公桌前,抄起电话:
“兄弟稍等,哥哥我给你打听打听!”
张信颔首点头。
孙海涛也没避讳,当着他的面拨通了电话。
“喂,舅舅,是我小涛………”
“……看您说的,我这不是生意忙吗……”
“………您放心,年前我一准带着艺珍去看您………”
“………是有事,我有一哥们儿,弄了只苍白山雪貂,想着您们酒厂有钱人多,帮着问问谁买……”
“……啥?”孙海涛的声音突然高了不少,还带着诧异:
“……您想留下?”
“……问题倒是没有,东西现在我店里呢。”
“………价格的话,还是您亲自来谈吧,您是我舅舅,卖家是我哥们儿,我在中间不好说话……”
“……好嘞,我等您!”
放下电话,孙海涛笑道:
“兄弟,还真巧了,我舅舅想给表妹做一件羽绒服,恰好缺个毛领,一会儿他亲自过来跟你谈。”
张信微微一笑,孙海涛跟对方的通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也猜出了七八分。
“既然是舅舅想要,送给小表妹便是,还拿什么钱。”
好小子,够大气。
孙海涛暗中挑了个大拇指。
自己真没看走眼,这黑瘦少年,绝对是个做大事的人。
只凭自己的面子,价值几百的雪貂说送就送。
异地而处,换了是自己,很可能舍不得。
毕竟张信家的条件,他是见过的。
说是家徒四壁也绝不为过。
“别,兄弟,我舅舅是酒厂副厂长,舅妈是教师,两个人都是公家的铁饭碗,他们又只有我表妹一个孩子,留着钱干嘛,对不对?”
张信笑着点点头,也没坚持。
他又不是那种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讲义气的圣母白莲花。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办公室的门一响,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道:
“表哥,表姐,快把好吃的拿出来,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