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没有亲自将这个折子交给我,还留着那么一点不忍。”苏染画笑的很心痛。
其实西门哲的心里还是容不下这个孩子,还想着刺激她,若她因情绪失控而小产,西门哲算不算是亲手杀害孩子的仇人?
春桃默不作声的看着苏染画,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春桃,帮帮我。”苏染画一把紧攥住春桃的手,“如果昊有什么意外,我不能保证这个孩子还能够平安出世。”
她会心痛,痛的无力保住这个孩子!
“不要作想了,你是离不开我的手心的!”
西门哲再次去而复返,或者说他其实一直在离开的路上徘徊。
西门哲走上前扳住春桃的肩膀,将她推搡到一边,站在了苏染画面前,“如果你愿意同时失去两个西门家的人,我也不会反对。”
“你究竟将昊怎么样了?”苏染画仰头看着西门哲,声音瑟瑟发抖。
“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建立军威的机会而已,至于跟月华国之间的胜败,那可由不得我。”西门哲说的很轻松很无辜的样子。
“怎么会没有?你也承认小王子被掳是你的安排,一个不惜对自己儿子下手的人,我会相信昊的这场惨败与你无关?”苏染画冷笑,暗握着双拳强硬的支撑着自己恍惚的身体。
“这确实是我希望看到的局面,但我并没有插手这场战事,就算我要得到想要的东西,也不会跟敌国合谋。”西门哲道,“你也太高估西门昊了,你以为乌托接连两次向青辕王朝开战都是在白费功夫么?败也有败的收获,倒是西门昊,毫无与月华国的作战经验,在乌托面前岂能一直占了上风?”
“我不想听你这些。”苏染画摇摇头,盯着西门哲,“我只想知道昊现在怎样了?”
西门哲斜眸瞟了眼跌落在地的战报,淡淡的道,“上面不是都写清楚了么?”
“我真是跟你再无话可说!”事实就是这样,苏染画知道自己没有再说什么的必要了。
默然转身,苏染画走回了那间屋子,紧闭住了屋门,隔断了西门哲的视线。
看着苏染画沉重的步子,看着她那故作坚强无力摇摆的身形,西门哲的心跟刀割一般。痛吗?他会陪着她一起去受。
这一战,异常的惨烈。
原本青辕王朝的将士们经历了一场场的胜利后信心百倍,以为决定性的胜负就在眼前,很快战争就要结束了。
可是没想到,就在两军兵士激烈的厮杀时,身为统帅的皇上西门昊所在的高处突然发生了塌崩,那座山是石山,随着崩陷,碎石翻滚,山下的将士只是眼睛一闪,便见山上的人影埋没在了滚石内。
那不仅是他们的大元帅,还是他们国家的皇,所以人人慌神,战局陡然逆转,被乌托的人大肆反攻,死伤不计其数。军营随着战败连退数里,乌托带兵前进,占领了曾经割让出去的城池,直逼南疆。
南疆的戍守将士虽然担心着西门昊与他身边偏将的安危,但此时那片地已经被乌托占领,一时无法派人大张旗鼓的去那座塌崩的石山附近搜寻,虽然每个人都料定皇上凶多吉少,但对于生死不能一口下定论,只用了下落不明来表述。
战报很快传回京城,群臣惶恐,商议之后,一边莫将军亲赴南疆,一边派人去离城西王府请西王顾全大局带兵出征。
西门昊是在夜里醒来的,身子还被压在一块石头下,仰望满天璀璨的星辰,回想起刚经历的惊心动魄的一幕,若不是李炳眼疾手快的推了他一把,给他加了一道强劲的力,凭他自身的力道,根本无法跳离瞬间塌崩的滚石,早已跟着李炳一起埋没在塌崩的石山下。
用了李炳的命,还有那匹跟随了好多年的红鬃烈马的命,才让他冲出了塌崩的石山,摔落在了石山附近的残砾中。
西门昊挥手用力的推掉身上的那块石头,艰难的站了起来,虽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