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易策马停在苏染画跟前,见她安然无恙,原本在意想之中,但也暗自松了口气。
树干上的毒箭落入西门易的眼帘,寻视的目光从苏染画与苏洛城身上扫过,猜测着刚才发生的事。
“南王这么急着追来,不会也是寻了某种特殊的气味吧?”苏染画调侃的轻笑。
“是,我是寻了你的气味而来。”西门易策马走近苏染画,含笑的眸中闪耀着暧昧。
苏染画策马退向一旁,在那支毒箭旁走了几步,“荒山野岭中确实是杀人的好地方。”
西门易听不出她话中的寒意,但沁进他的耳中,清淡的语气比料想的寒意更甚,更袭人。
“你放心,以后如果你死了,也不会是我亲自下的手。”苏洛城冷哼道,此时他才认真的注意到苏染画,不知何时,她竟然可以独自骑着西门昊的马,被惊马带到了几里之外的山中,竟然安然无恙,似乎驾马的技术还很纯熟。
印象中的苏染画一直乖乖的生活在三夫人身边,别说骑马,估计摸到马都没机会。
西门易从苏洛城的目光中看到了疑惑,看来他还不知道苏染画的本事,也就是说刚才苏染画没有对他出手了,那么那枚毒箭是怎么回事?有谁帮助苏染画挡了那一箭,还打消了苏洛城亲自杀女的念头?
这个苏洛城究竟瞒着他做了多少事?
“是乌托王子。”苏染画循着西门易落在毒箭上的目光,漫不经心的给了他答案。
“乌托?”西门易的眸光骤闪,望向苏洛城,“那个假乌善是乌托?你私下月乌托有来往?”
这样的来往动机可就不能不让人警惕了。
“微臣也是没办法,被皇上逼得紧,而又发现乌托王子早已来到京城,所以微臣不得不恳请乌托出面帮忙。”苏洛城连忙解释道。
“他就那么容易的听了你的话,帮助你假扮乌善,而不是借机刁难我青辕王朝?”西门易逼问。
“微臣只是用了他想做月华国储君的心思,乌善死了,他也不是没有好处,若是帮助我们度过难关,他也可以得到南王的支持,我们不过是互惠互利。”苏洛城解释道,“这件事微臣本打算过段时间,等一切处理妥善了再跟王爷说,免得事出意外连累到王爷。”
“所以你就替本王给了乌托帮助他的许诺?”西门易道。
“微臣只是先安抚住乌托,至于真正的决定自然还是由王爷做主。”苏洛城道。
呵!苏染画冷冷的听着苏洛城的说辞,好像所做的都是从西门易身上出发,为他着想,谁知道他瞒着西门易与乌托往来又打的什么主意?
“是么?”西门易眯着狭长的眼睛,盯着苏洛城,早就对那个假乌善心存疑惑,不知道苏洛城从哪儿弄来一个与乌善如此相像的人,原来竟然是乌善的弟弟乌托!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苏洛城翻身下马,言辞切切的拱手道,“今日之事,也是为了彻底解决乌善而为,毕竟乌善死了是事实,不可能一直有人装扮他,找一个正当的机会除去他,才能彻底了结此事,乌托是在最后帮忙,不过发生了意外。”
“这么说,皇嫂也已经知道这些事了。”西门易回身看了苏染画一眼,乌托与苏洛城的关系浮出水面,虽然他自始至终不清楚,可若是让西门昊查出,他也免不了受到连累。毕竟刚才苏洛城说了,他跟乌托谈判,可是拿他的身份做幌子。
“若是怕了,不妨杀了我。”苏染画旁若无事的道,反正她是众人的眼中钉,苏洛城与西门易想过除去她,皇后与白依依也是想着法子要将她赶出北王府,而西门昊口里说着爱上了自己,少有的露出几分温情,可是一到关键时刻,考虑的还是白依依,置她的生死于不顾。
一想到西门昊,苏染画就觉得堵得慌,她为什么要在意他的做法?何必要跟着他一起受白依依的影响,自讨没趣?她要寻找的不是那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