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着话,如烟已经带着周齐与吴清扬从暗道出来了。令苏染画不得不佩服他们运用轻功获得的速度。
当周齐与吴清扬看到苏染画后,不由得相互对望了一眼。
“想必你们是已经见过北王妃了。”
西门易将他们微变的神情看在眼里,唇角微勾邪魅的一笑。
周齐与吴清扬听了西门易的话更加惊诧,目不转睛的盯向苏染画。
“能让北王妃盯上你们可真是荣幸。”西门易从吴清扬手中拿过自己的斗笠,来回打量着把玩。
北王妃毫无疑问的与北王府挂了钩。周齐与吴清扬面面相觑,南王的地方被北王盯上可是非同小可,他们这次离京的善后布置可是出了很大的纰漏。
更重要的是,北王妃竟然通过暗道来到了玉锦坊的后院,撞破了南王与如烟的关系,若不是他们亲眼所见,以为那个喊捉贼的丫头还被关在那间小屋里呢,怎么也想不到明明不会武功的女人竟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这里。
“主上恕罪!”周齐与吴清扬连忙下跪求饶。
“你们替本王将北王妃请来,何罪之有?”西门易笑问。
“属下大意了。”周齐老实的回答。
“你们知道就好。”西门易瞧着二人,面含魅惑人心的微笑。
一旁如烟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西门易,冷漠的神情渐渐舒缓,带着几分陶醉。
“如烟,将你的药拿来!”西门易突然转向如烟道。
如烟的脸上蓦地恢复了冷漠,让苏染画看来,她冷漠的样子就是故意做给西门易看的。
当西门易从如烟手中接过一个瓷瓶的时候,周齐与吴清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主上!”周齐仰头,惊恐的双眼盯着西门易手中的药瓶。
而西门易则将斗笠扔给如烟,面带笑容的将瓷瓶打开。
“不!”吴清扬充满绝望与恐怖的大喊一声,腾空而起,朝一旁躲去。而周齐也妄图逃开。
但西门易身形一闪,掠向二人,几招之内便将其制服,接着随手一扬,瓷瓶中的药汁滴在了二人的脸上。
苏染画眼睁睁的看着原本生龙活虎的二人脸上冒起了白烟,在手足狂舞中,随着几声惨叫,人就没了气息,而整个身体
却在烟雾中迅速的腐蚀,霎间化作两摊血水,汩汩的流向草丛深处。
即使杀人无数的苏染画也从未见过如此惨绝的死法,片刻之间连根骨头都不复存在。
苏染画尽力的克制住内心的惊骇,面不改色的注视着那两摊血水,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来年这里的花草一定会长的极好。”西门易望着血水,悠悠的道,将药瓶扔还给如烟,不忘夸赞道,“药效不错,留着慢慢用。”
如烟将药瓶收好,目光却一直留在苏染画身上,她原以为苏染画看到这样的杀人手法一定会被吓疯,没想到竟然面不改色,熟视无睹一般。
记得她小时候跟师傅学制化尸散的时候,看着一只鸟儿瞬间化为血水,还被吓的病了好多天,而苏染画第一次看到化解活人,竟然能够无动于衷。
那张平静淡然,又显的有些乖巧如同邻家女孩般的脸下是比她刻意伪装的更甚多倍的冷漠。
真正的冷漠是在心底而不是脸上。如烟算是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你的表现真是出乎我意料的好,果然是极有资质的。”西门易转向平静而立的苏染画。
“都说北王冷绝,南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苏染画淡淡的吐出一句话。笑的足以魅惑人心的西门易定然是凶残的妖孽转世,绝美的外表下是嗜血残暴的心。
西门昊对亲弟弟下手,西门易惊世骇俗的杀人手法,这二人还真不愧是兄弟。
再联想到皇上西门显楚的对西门哲的存心逼迫,这父子三人就是一窝祸害。
“哪里,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