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母女二人好些日子没见,先去说会儿话吧。”
苏洛城陪同二位王爷落座之后,对走在最后的苏染画与三夫人道。
苏染画才不认为苏洛城会有这份好心,不知又安的什么心思,瞟向西门昊,见他根本不屑看自己,便一声不吭的拉着三夫人,转身离去。
带着一股倔强的背影令大厅内除去西门昊与西门易之外的众人错愕,明明是熟悉的苏染画,却似乎又有些陌生的感觉。
苏染画陪同三夫人默不做声的相携而行,目的地是相府偏角处的位置。
“小姐,奴婢已经泡好了茶,你们娘俩快回屋去好好的说说话吧,夫人这些天可是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就惦记着你呢!”
半路上,一个丫鬟迎了过来,挂着热情而甜美的笑容,与一路上碰到的那些对她俩熟视无睹的下人截然不同。
苏染画朝这个丫鬟微笑的点点头。
“走吧。”三夫人紧握着苏染画的手一直都没松开,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这声音像来自千年的积淀,空幽而伤感。
此时的三夫人脸色还是不太好,带着病态的苍白之色,柔弱的身子仿佛一阵风能把她吹倒,虽然是她在拉着苏染画,可是苏染画觉得是自己在支撑着她,一路上都在强打着精神。
来到了三夫人的住处,苏染画真心的想笑了,是替她们母女悲哀的笑。
她们不愧是母女,各自占着夫家最偏僻的角落。
不过,三夫人的情形要比苏染画好些。住的屋子比苏染画的梧桐居大,宽敞明亮,整理的很舒适。
“染画,你瘦了。”
走进屋子,三夫人望着苏染画,终于忍不住的落泪了。在听说了苏染画要回来的消息时,苏洛城就警告她不许失态,她一直忍着,直到拉着女儿走进这个属于她们的小窝,才敢放开心扉。
“娘。”苏染画努了努嘴,艰难的叫出了这个称谓,陌生而甜蜜。
“好了,夫人,小姐。”那个丫鬟劝道,“小姐不是还好好的么,一定会挺过去的。”
“好好的?怎么能是好好的?”三夫人抹了把泪,“当我听到染画小产,都还没来得及调养就被关在了刑事房的大牢,我的心里就跟刀子割一般的疼着,揪着。我躲在一边,看到染画给人做脚榻,更是像一锤子钉在我的心窝。虽然我们母女不招人待见,可是自小到大,染画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啊!”
“夫人。”那个丫鬟看到三夫人不断起伏的胸口,真怕她心伤的喘不过气,忙端过一杯茶,递给三夫人,“喝口茶吧。”
“小翠,谢谢你这么有心。”三夫人调整了一下呼吸,接过茶盏,饮了一口热茶。
“有功夫在哭,不如好好的教教你的女儿。”
音落,苏洛城走进了屋子,阴沉的脸,怒目瞪向苏染画。今日回门的一幕,可是把相府的脸丢尽了。
虽然早就听闻苏染画昨日是怎样跟西门昊进宫的,但是苏洛城根本就没料到西门昊回门时竟然也敢用这招,这不只是在表面上压榨苏染画,而是在向相府狂妄的示威,是对苏洛城逼着他娶苏染画为妃的抵抗。
自己费尽心机的将苏染画风风光光的嫁进了北王府,而她却弄出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回门礼。对于苏染画的愚钝,苏洛城岂能不怒?
苏染画守在三夫人身边,回望着苏洛城,平静无语。早已看到了这个父亲的真实面目,所有的情绪全部隐在了心底。
看着安静的苏染画,仿佛没有变,又仿佛哪里改变了。苏洛城瞪着苏染画的目光渐渐的缓和下来,冷哼道,“真是没用!”
“老爷,今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北王不会喜欢染画的,找个理由,让北王休了染画吧,哪怕染画一辈子嫁不出去,我们娘俩也一起过了。”三夫人哀求道,事实摆在眼前,北王是出了名的狠角儿,她甘愿女儿顶着被休的声名,也不愿她被西门昊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