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道熟悉的轻笑,周太后顿时后背一僵!
不知为何,她分明不把那个小贱人放在眼里,可这来去不过几个月时间,那个小贱人似乎让她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一听到她的声音,周太后便觉得后背心发凉!
她缓缓转身——果然!不是钟琳琅那个小贱人又是谁?!
一见到钟琳琅,周太后右眼皮就打突突。
她如今算是知道了,只要这个小贱人一出现,准没好事!
这里又是御书房,钟老夫人还在里面呢……
周太后不想与钟琳琅纠缠,便冷着脸训斥了一句,“钟贵妃是属耗子的不成?走起路来半点动静都没有,想吓死哀家吗?!”
“太后娘娘误会臣妾了,臣妾方才一直就在门外候着呀。”
钟琳琅上前给她请安,“臣妾只是想给太后请个安而已,不想险些吓到太后,是臣妾的不是!”
周太后:“???”
这个小贱人是在给她认错?
“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钟贵妃还知道低头?”
平日里,她那脖子可是金刚石头做的,想让她低头比登天还要难!
周太后冷眼看着她,“既然安已经请了,跪安吧。”
钟雁北不是故意打周家的脸,让周大聪跪下给他舔鞋子?
好啊!
这会子是御书房门外,她也让钟家人尝尝掉脸子的滋味!
钟琳琅岂会猜不出周太后心里在想什么?
她像是没听见似的,反而轻笑着说道,“太后,再过几日便是荣王的大喜之日。臣妾心想,皇后不是面壁思过么?”
周太后心里开始敲警钟了。
她眼神警惕,“你想说什么?”
“如今皇后被禁足,这后宫要劳太后费心打理,又要忙着荣王的大婚。”
钟琳琅叹了一口气,“臣妾只是担心太后的身子吃不消啊!”
她就差明说:你这个老太婆,就不怕被累死吗?!
周太后眼中的警惕并未消失,反而眉头紧皱,“所以呢?”
“臣妾也不过是想替太后娘娘分忧罢了!”
“你?替哀家分忧?”
周太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她冷笑一声,“钟琳琅,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哀家可不是皇后,脑子没有那么蠢!你若真有什么小心思,哀家劝你最好收起来!”
钟琳琅耳尖。
听到御书房内有脚步声走向门口……
她吸了吸鼻子,手一抖抽出锦帕,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太后,您真是误会臣妾了!”
“臣妾当真是一片好心!那荣王要娶的,可是臣妾的闺中好友魏家小姐!臣妾也是发自内心,希望他们的大婚一切顺利。”
见她说哭就哭,像是被人打了似的抽噎着……
周太后一脸嫌弃,眉心也拧得更紧了,“那你说,你想做什么?”
这个小贱人,平日里不是比谁都嚣张?
眼下居然开始掉眼泪了?
她也没对她怎么样啊!
周太后丝毫没有察觉,有一双眼睛正隔着殿门,从门缝看向她们……
钟琳琅背对着殿门看不见神色,周太后脸上的嫌弃、嫌恶与愤怒,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臣妾不过是有几个好点子,想为荣王的大婚增光添彩,也让皇室好好热闹热闹!毕竟,近来宫里冷清,也去去晦气么!”
一听这话,周太后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这段时日,后宫闹出不少事儿来。
今儿是周皇后被禁足,明儿是钟琳琅被禁足,后日又是苏秋容被禁足。
甚至,她这个太后也被谢凉淮给禁足过几日!
周成兰就更不必说了,三天两头就被禁足坤宁宫……
想到这里,周太后只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