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吧,你嫁给姜叔叔吧!”
金宝哭着哭着,说出的话就开始离谱了。
他虽聪明,到底人小。
有些话脱口而出,并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见儿子这般操心她的终身幸福,竟是开始给她和姜笑愚牵线了……钟琳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乱点鸳鸯谱么?
虽然姜笑愚的确挺不错!
“儿啊,这些话可不能浑说!”
她轻轻地给他擦掉眼泪,这才将儿子搂进怀中。
她趴在床上,动作不甚便利。
“你可以有其他的爹爹,但父皇只有一个呀!”
毕竟她若是个寻常妇人,的确可以与夫君和离,再带着金宝嫁给其他男人。如此,金宝就有了另外一个爹爹了么。
可父皇……
这夏和王朝的皇帝只有一个啊!
若金宝喊姜笑愚为“父皇”,不是给人家姜笑愚招来杀身之祸么?
一旁的珍珠也被吓得不轻。
不过,她倒也不全是因为金宝那番话。
只是听到金宝这番话,她回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好在眼下自家娘娘还未恢复记忆,倘若恢复记忆后,只怕还当真要在皇上与姜公子之间做选择呢!
想到这里,珍珠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愁得很。
她既想让钟琳琅早日恢复记忆,又不想让她恢复记忆。
省得恢复记忆后,从前那些痛苦的事情,她还要再承受一遍!
就在这时,钟琳琅发现了她的异常。
“珍珠,你叹什么气?”
“娘娘,奴婢只是,只是……”
珍珠眼珠子一转,也开始挤眼泪了,“奴婢只是听到小殿下一番话,顿时悲从心里来,替娘娘感到不值!替娘娘心疼啊!”
“呜呜呜疼在娘娘身,痛在奴婢心!奴婢宁愿替娘娘受这份罪!”
说罢,珍珠也开始抹眼泪了。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悄悄偷看钟琳琅。
钟琳琅:“……不就是扭伤了腰?谢凉淮的腰比我伤得更重呢!有什么好哭的?”
她直接摔在了那个狗男人的身上,他绝对伤得比她重!
金宝瘪着小嘴,“皇祖父都说了,父皇是个爷们儿,皮糙肉厚,有什么好疼的?娘亲是姑娘家,姑娘家本来就要小心呵护!”
“皇祖父说,一定要好好收拾父皇,给娘亲出气呢!”
“好啦。”
钟琳琅捏了捏金宝的小脸蛋。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教导他,“金宝,他此次犯了糊涂,娘亲的确恨他!但他对你这个儿子,是真心疼爱。”
“娘亲与他生气,你不要参与进来,娘亲不想让你也背负这些大人之间的事,好不好?”
她柔声问道,“能不能答应娘亲?”
她与谢凉淮的仇恨是一回事,谢凉淮与金宝父子之间,又是另外一件事!
“知道了,娘亲。”
金宝低垂着头,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钟琳琅这才松了一口气,示意珍珠天色不早了,传晚膳。
哪知珍珠前脚刚出门,后脚就慌里忙张地回来了。
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没看清脚下,进门时还险些被门槛绊倒!
她一把扶住门框,这才气喘吁吁地说道,“娘娘娘娘,出,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