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就是这样的吧,难怪钟家父子不喜欢做京官呢,麻烦的事儿太多,根本不能够让人安生。
虽然他们口不错,论心计也不是草包,但是钟家父子宁愿把精力放在排兵布阵日夜操练上,也不愿意跟这些人废话,可是两国言官的你来我往,却也是风生水起,让人叹为观止。
这次的比试不是个助兴的小节目,所以安排在了饭后,不过再次之前,明珠公主也表演了节目,引来的阵阵的掌声,可在云初看来明着是助兴,但是何劳她一个公主殿下亲自上场,难道不觉得失了身份吗?
云初其实也明白了,表演是假,勾引才是真呢,从始至终,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了钟夜辰的身上,摆明了是另有所图的。
不过见钟夜辰对她没什么反应,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云初还是很舒服的。
“简陆,最后问你一次,你当真愿意看到信任你的丫头因为对你的信任而死吗?”沐白流问了身边的简陆。
简陆似乎无心交谈,醉心于歌舞,“看来,云小姐是已经做出了选择了,若论信任的的话,清寒丫头最信任的人不是我,而是云大小姐,连她都舍弃了清寒丫头,那我……这么做似乎也不是多么可恶的事儿。”
沐白流竟然被他堵的无话可说,但是总觉得他在强词夺理。
“云初是没有办法,若是她有解药,一定会救的,你这个下毒的人还如此的猖狂,真是黑了心了!”
简陆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的舞女,“沐公子这么好看的歌舞不看岂不是浪费了,还是专心的去看吧!”
“你……”
云初那里也在担心着,她不能输,那也不能够放着傅清寒不管,还是左右为难。
那些言官们总算是消停了,不再你一刀,我一剑的吵来吵去,云初也觉得耳根子清净了许多,此时明珠公主又说话了,“皇上,听闻太后娘娘下个月寿辰,我们颙国一向是礼仪之邦,如今既然赶上了,我自然也要送份贺礼的,这个白玉香囊,是我自己做的,送给太后,愿她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明珠公主有心了!”明德帝笑着道。
只是云初看到那白玉香囊,下意识的便把视线投向了简陆,简陆继续喝着酒,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灌醉似的。
“这个白玉香囊怎么如此眼熟?”沐白流小声的道,因为他挨着云初,所以压低了声音彼此就能够听到。
“这边是我之前的那种,不过似乎她改良过,去掉了些弊端!”云初冷笑着道。
“怎么会?”
“这就要问问简先生了。”
沐白流明白了,原来是简陆把从云初那里看到的新奇玩意告诉给了颙国,真够卑鄙的,一个卑鄙都不能够形容了。
简陆笑了笑,“我想云小姐是不会看的上这种班门弄斧的。”
“当然!”云初咬牙道,看来她的那些白玉香囊是不能再卖了,不然就成了仿造颙国的了。
既然收了人家的礼物,自然也是要回礼的了,明德帝从沐家进贡来的那堆香器里挑了件九龙壶当做还礼。
明珠公主欣然收下。
宫宴过半,颙国使臣提出了斗香。
比试香艺之前,是要沐浴更衣,以示敬重,平时的比试也就罢了,这种比试非同一般,自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云初等人都被宫女太监领着去沐浴了。
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第一场,萧景对战沐白流。
比的是打香篆。
打香篆其实不难,就是看细不细心,每个步骤也都很简单,但是在越简单的步骤,也越直白浅显的让人看出好坏来。
不过大家都知道,沐白流打香篆是又快又好,整个过程一点儿香灰都不会扬起的,这不是重头戏,算是个开场,之所以让沐白流跟萧景上,似乎双方都想要开个好头。
打香篆先是用香箸将香灰顺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