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你没事吧?”
杰克一脸茫然,“我当然没事。”他这会儿已经和威尔斯太太通话结束,“倒是你,v,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睡得不好吗?”
我能说我失忆了吗?
“现在几点了?”
“早上七点,妹子,这回来得挺早,没迟到呀。”
所以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吗?
“杰克,我感觉很不好。”
“但是,v,我们马上要开始行动了,这时候可不能掉链子呀!”杰克兴奋地不行,可有干劲了。
“杰克,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哦,咱们边走边说吧,t-bug和德克斯特已经在等我们了。来生,咱们到了,这可是大哥们的场子,准备好大开眼界了吗!”
“唔,可是……”
杰克搂着我的肩膀,打断我的发言,他今天真是毛毛躁躁,刚才和威尔斯太太对话也透着一股子压不住的急切。
我又想起那梦里的杰克,浑身是血,倒在我面前,哦杰克,还有他的一身挺括的西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呀!
因为某种说不出的直觉,我反复反复地在脑海里回忆那个梦,在我还能理解的限度里,所记得的一切,愚人牌,红头发的佣兵和银手臂的男人,女祭司牌下的荒坂华子,死去的杰克,远方的数据矩阵和金色分杈树。
来生夜总会的灯光是镭射绿,神秘、迷幻、未来、深邃、疯狂。杰克哈哈大笑,“这就是夜之城的心脏,妹子(西语)!”
从楼道下去,两旁遍布管道,没资格进来生的就在门口晃荡,在阴影和霓虹迷离的地方抽烟喝酒嗑药。看门的埃默里克一看就是个硬汉,能在这地方站着,那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杰克和他盘道,就说,是德克斯特的人。
埃默里克与德克斯特通话,确认了身份,杰克瞧瞧和我说,“干完这一票,咱们就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以后来这儿,刷脸就好了!”
嗯哼。
“他让你们先等一会儿,想喝什么点就行了。”
杰克从来都自来熟,“还用你说,我的朋友(西语)。”
哦,杰克,我又一次想起他的死状,从他额角伸出来的那支枪管,正是他最得意的伙计,那对被他命名为金色狠婆娘的手枪,也正是他每次大喊:“女士们先生们,杰克·威尔斯!”之后,从两肋枪套里摸出来家伙什儿。这东西竟那样出现在他的头颅里,而且我又看得这么清楚。
他在这样的预言里,竟会遭受死亡的厄运吗?
我向来不怕自己的死,可一旦遇到朋友的不幸,我竟悲伤地难以自制。
杰克带着我去吧台,他嘴上说个不停,一个个夜之城传奇的名字从他口中跳出来:苏珊·福利斯特、老蛇、摩根·黑手……这些人都是来生的常客,就在这长长的吧台上喝过酒。
“嘿,看到那个老太太了吗?”
等我们坐在吧台凳上,后面走过去一个穿黄衫的女人,正往包间去。
杰克显然是认出她来了,“她是罗格——夜之城最牛逼的中间人。”
这个名字,那个女人,我有模糊的印象,她好像也在昨天的梦里出现过——女皇牌,对,正是她,来生夜总会的女皇。
假如叫我更仔细地凝视她脸庞,说不定我能回想起更多,可她留给我的只有一个熟悉的背影。
梦里那个银色手臂的男人亲口喊出过:罗格!
酒保是个名叫克莱尔的女人,“来点什么?”
我实在无心思考这些,只叫杰克替我做决定。
杰克要了两杯老式龙舌兰,加啤酒和辣椒。
克莱尔笑着说,“两杯强尼·银手(jonny·silverhand),这就来。”
“等等,强尼·银手,那是谁?”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问了这么一句。
杰克和克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