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清水庵。
夜半约莫能掩下所有的腌臜事。
秦诗诗忍着寒凉,披上一件破旧的袄子,偷偷溜出了脏乱的破屋。
耳畔偶有怪异的声响,秦诗诗却没有丝毫惧意,眼睛里闪着亢奋又激动的光。
她要出去。
这个破地方,她一日都不想多待!
门口处是两个守门的人。
有一个秦诗诗认识,她一进来便借故掉了支发簪,被那男的给捡了去。
这一来二去,倒也留下了不少情意。
只是那男子已快达不惑之年,不是庵子里的人,是近来请来帮忙的山下猎户。
她必须在她们轮换之前,将事情办了。
想罢,她刻意踩上了一截枯枝,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明显。
“谁!”
那男子提着木棍往声音处走来。
而比人还高的垂坠枯枝后,是秦诗诗噙着泪水的眼。
对着门口处灯笼传来的亮光,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神情。
她抖着身子,原本披着出来的破旧袄子掉落到了地上,只余下一身单薄的衣裙,显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秦诗诗见来人愣了神,她靠近了一步,轻咬了咬下唇,趁着泪珠滑落之际,微微张开红唇。
“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轻柔的声音飘进男子耳中,带来一阵从未有过的酥痒之感。
后头的人瞧着他久久未回,不由得起身向他走来。
“站那干什么呢?再等一会儿就能下山回家了。”
秦诗诗见人越靠越近,而面前的人还没半分反应,不由得拼命摇头,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终于,在那人马上就要看见秦诗诗时,男子转过身,壮硕的身躯将秦诗诗拦了个严实。
“没事,我有些犯困,随便走走。”
“那你小心点,别去太远,这处阴凉的很,指不定会有什么怪事。”
“谁还敢动我不成,行了,你去守着火,免得烧过头了。”
来人终于转身离开了此处。
而秦诗诗上前一步,伸手勾住了男子的手,小心地靠近他耳畔。
“冷...”
传来的热气将适才的酥麻彻底放大。
男子再也忍不住,一把转过身扛起秦诗诗,朝着后头的深山走去。
而夜色下,秦诗诗勾起了唇。
她在这地方老实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今天。
只要让她出去,她定会想尽办法得到她要的。
荣华富贵,还有...宋婉江的命!
想罢,秦诗诗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她要让宋婉江好好看看,之前那些,不过是同她小打小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