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松口气，一旁就传来一道压抑着怒气的声音，里头还带着些讥讽。
“我道你那日为何如此决绝，原来是攀上了新的主，看来这日子倒是过得不错！”
语秋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眼眶酸涩。
可随之而来的是紧蹙的眉头，和心底里升起的抗拒。
她站起身，也不看来人，只将牵着她的宋照林送到刘司钰旁边。
“劳烦公子了。”
“无妨，只是...姑娘可需要帮忙？”
刘司钰看了眼跟着苍术一同来拜访的陌生男子，随后将目光落回语秋的脸上。
“不用了，不耽误公子的事。”
语秋说罢退了两步，又朝着宋照林挥了挥手，嘴角一直噙着笑。
直到那小小的身影踏进了屋子，她才回过神转身，一脸疏离。
“柳大夫。”
柳至心里一沉，这些日子心中压抑的怒火猛然迸发。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答应了师傅会带着你，你还要如何！”
“柳大夫误会了。”
语秋目光沉沉，突然有些不认识面前的人。
“我爹的嘱托你做的已经够好了，眼下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柳大夫往后忘了语秋便是。”
“你自己的生活？你拿什么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你以为就凭你这医女的身份，在外面当真能过上好日子？”
若是说旁的，语秋许是会再争上一争。
可说起医术，她瞬间便想到幼时柳至的聪慧和她的愚笨。
这赤裸裸的对比，将她心中好不容易放下的自卑又唤了出来。
而柳至似乎找到了她的弱点，又冷着脸朝她开口。
“你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胡闹的性子？你以为外面的人，当真能看上你的医术？连府里头愿意让你看病的人都屈指可数，还想着去外头...”
语秋被这话压的喘不过气，身子渐渐开始颤抖。
旁边的白芨双眼满是怒火。
她上前两步，挡在语秋面前。
“柳大夫，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吧！左相府里那些人是什么德行你看不见吗？语秋医术高明的很！还是我们姑娘亲自请她回去的，我们夫人对她也是连连称赞，柳大夫若是没有旁的事，就不要在这扰人清静了！”
白芨说罢便拉着语秋去了旁处供人休憩的小亭，末了还暗自瞪了一眼保持沉默的吴锦然。
一旁的苍术默默退了两步，试图远离面前这个同主子一般德行的柳至。
明明是他知晓了今日语秋的动向，这才求了主子让他跟着自己一同前来。
可这一个两个的，一张嘴好像就说不出好话。
苍术抖了抖身子，只想着往后要让柳至离自己主子远一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