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刁民!目无王法!”
沈丞相怒不可遏,他何时受过这奇耻大辱?
宋通冲书生们摆了摆手,“你们快快散去!谁再敢寻衅滋事,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书生们虽然心有不甘,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纷纷散去。
沈丞相语气不满,“你为何把他们给放了?这群刁民辱骂朝廷重臣,你居然让他们走了?”
宋通赔笑道:“沈丞相此言差矣,正所谓法不责众。扔鞋子,丢卷书,又没闹出人命,卑职若把他们押入大牢,那也说不过去不是?”
“本官看你是故意包庇!这群书生不安好心,你也不安什么好心!就算你不把他们全都抓住,最少也得抓几个带头挑衅的!”
“卑职走得急,带的人不多,怕是抓不住。”
“你们官差佩戴的官刀,难道都是摆设?”
宋通故作惶恐,“沈丞相言重了,我们京兆府是为民除害的,怎能把刀剑对准百姓?这种丧良心的事我们可做不出来。”
沈丞相扯了扯嘴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的嘴皮子功夫倒是见长!”
宋通笑着拱了拱手,“沈丞相过誉了。”
沈丞相憋了一肚子的气,冲小厮们唤道:“我们走!”
他今日打得如意算盘全部落空了!
高家自始至终大门紧闭,谢绝见客。他原本想借着赔礼道歉的由头,给高家一个下马威,结果却被这群书生打了一茬,真是令人气恼。
不过半日,沈丞相被书生围堵的消息,如同长了腿一般,闹得人尽皆知。
次日早朝。
书生们自发来到宫门前,跪倒一片,痛哭流涕,求圣上彻查高博死因,严惩凶手。
皇上闻言大怒,这些书生故技重施,莫不是高肃之派来的?
沈丞相卖惨说自己昨日去高家,在街上遭受这帮刁民的欺凌,这群人目无王法,聚众闹事,藐视皇家威严,该严惩才对。
皇上准备下令派御林军抓人,却被程太傅拦了下来。
“圣上,书生闹事,必有冤屈。他们为何不拦下旁人,偏偏要与沈丞相过不去?其中必有隐情,还请圣上彻查。”
“臣附议。”
“……”
众臣心知肚明,纷纷附和。
沈丞相脸色铁青,“那些书生不分青红皂白,非要把高博的死,怪罪到臣的头上。还请圣上为臣做主!”
丞相许姜接话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沈丞相若没做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群书生为何独独要与你过不去?”
许姜原本想拉下沈家,结果因太子太过急功近利,让沈家躲过一劫,这口恶气,他怎会咽下?
“许丞相慎言。”沈丞相忍住怒意,“许丞相惯会栽赃陷害,这群书生莫不是你找来的?”
许姜指着沈丞相,“沈丞相犯了众怒,书生们不寻你寻谁?”
皇上听得头疼,不耐烦道:“两位爱卿在大殿之上逞口舌之快,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办法,这群书生该如何解决!”
“是。”沈丞相和许姜两人低头应声。
“还请圣上彻查高博溺水案。”程太傅再次进言。
皇上皱眉道:“刑部尚书李根何在?把高博溺水案的卷宗给朕呈上。”
李根早有准备,立即将卷宗呈上,“请圣上过目。”
总领太监接过卷宗呈给皇上,待皇上看过后,说道:“此案已经水落石出,凶手王祥和张三已经落网,还有什么不妥?”
程太傅再次出言,“回圣上,张三胆敢雇凶杀人,背后定有人撑腰,单凭他与高博的小恩小怨不足以起了杀心,其中定有隐情。还请圣上明察。”
皇上揉了揉太阳穴,“张三、王祥秋后问斩。”
“圣上,此案还未查明,现下杀了凶手,岂不死无对证?”程太傅惊讶不已。
皇上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