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
柳雨璃笑容一滞,这才看到两人身后的画像摊。
画像摊的摊主是一位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一袭灰袍,手中的画笔在宣纸上飞舞着,眼睛时不时地看向柳清瑶和吴亦梦两人。
柳雨璃走上前去,看向宣纸上的画像,一少女美眸含笑,亭亭玉立地站在柳树下,含羞带臊,我见犹怜,柳枝垂落,唯妙唯俏。
这画中绝美的少女,可不就是大姐吗?
旁边有个侧身站着的女子,才刚刚起笔,只画了个大概的轮廓,应该是吴亦梦无疑了。
柳雨璃不动声色地看着画像,浅笑道:“这画师好手艺,画中之人活灵活现,入木三分。”
“姑娘过誉了。我可是画几十年了,老手艺了。”画师也不谦虚,手中的画笔也没闲着。
殊不知,柳雨璃的玉手突然一伸,扯下宣纸,“嘶——”地一声,将宣纸撕成两半。
众人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做反应,柳雨璃接着撕,直到将宣纸撕成粉末,随风飘散。
“我的画!我的画!”
画师看着随风飘散的碎纸屑,心如刀割,“你为何撕我的画?!”
“妹妹……你这是?”柳清瑶一脸不可置信,妹妹向来进退有度,举止得当,今日怎么变得如此反常?
“这……”吴亦梦也一阵愣神,显然没料到柳雨璃会有如此举动。
柳雨璃眸光淡淡,仿佛在做一件寻常的事,语气慵懒道:“你画中之人并非我姐姐,这画留不得。”
她绝不能有一丝松懈,这节骨眼画像,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休得胡说!我画的就是这位姑娘!”画师摔了画笔,气得胡子抖动,怒瞪着柳雨璃,“你赔我的画!”
柳清瑶生怕妹妹再吃亏,连忙上前两步,挡在柳雨璃身前,赔笑道:“家妹年幼不懂事,这画当是我买下了。”
说着柳清瑶从荷包里掏出几两碎银,放到画架上。
吴亦梦也跟着打起圆场,“是啊,不过是一幅画,撕了就撕了吧。我们可是慕名而来找你画像的,可别伤了和气。”
“真是倒霉!”画师收下银子,气恼地瞪了柳雨璃一眼,便收摊离去。
画师离去后,柳清瑶轻轻地捏了捏柳雨璃的小脸,问道:“你好端端的为何撕了那画?我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画的究竟如何?”
“画的奇丑无比。”柳雨璃脱口而出。
柳清瑶和吴亦梦面面相觑,吴亦梦诧异道:“不应该啊,这画师可是郑家的大姑娘力荐的。说是灰袍画师妙笔生花,画的栩栩如生。”
柳雨璃眸光一冷,“郑家?哪个郑家?”
吴亦梦答道:“就是郑刺史家的大千金。”
柳雨璃秀眉紧蹙,垂眸思索。
郑涛江……果然是防不胜防!
吴亦梦还以为柳雨璃是小孩子心性,生了闷气,连忙解释道:“前日郑姑娘说京中时兴出嫁前闺中好友画像,昨日我带盼儿画过了,今日带柳妹妹一起入画。我心想着等我们画完,再去唤三妹妹来的,三妹妹可别见怪,莫要怨我。”
柳雨璃上下打量着吴亦梦,看她眸光清亮,不加遮掩,倒不像是在说谎,看来吴亦梦是被郑家人给利用了。
柳雨璃巧笑嫣然,“梦姐姐说什么呢,我怎会怪你?快当新娘子了,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吴亦梦眉开眼笑,柳清瑶也松了一口气。
三个女孩儿立在柳树下,微风吹拂,柳丝袅袅飘动,如诗如画。
柳雨璃仍放心不下,问道:“梦姐姐,你刚才说那灰袍画师是郑姑娘指名道姓力荐的?”
“是。可有什么不妥?”吴亦梦点头问道。
柳清瑶眸中也划过一丝忧虑,若不是妹妹问起,她还不知道此事。
柳雨璃心思一沉,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得防患于未然。
“大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