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璃冲千凌昱微微一笑,“王爷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她重生回来已有五个月了,这没有脉象的症状怕是从重生回来时就有了,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察觉罢了。
既然五个月都相安无事,现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自己除了没有脉象,别的倒是与常人无异。
只是现下要加快脚步,趁自己还活着,要尽快为家人谋一条生路,为王爷谋一条活路。
如今不能再坐以待毙,那些贪官,是留不得了。
不知这两日陶恒在外,是否有所行动,也不知娘亲是否躲过命里的劫数……
等一切尘埃落定,所有的心愿了结,自己是死是活也就不重要了。
柳雨璃的眼底闪过一丝决绝,被千凌昱恰好瞧见,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柳雨璃的心情忽然放松下来,举目四望。
但见两旁树木葱郁,盆景铺陈,一簇簇奇花异草点缀其间。
微风拂过,花树随风摇曳,簌簌作响,隐约的草木清香在空中缓缓地漂浮,和那若有若无的花香混杂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
“这是什么花?”柳雨璃满脸惊奇。
她蹲在石子路边,看着一簇一簇的小花,细茎柳叶,花粉蕊黄,粉色如泼汁,于无边的绿叶间。
“它在傍晚见月开花,天亮即凋谢,故名月见草。”千凌昱望着柳雨璃那童真的笑容,哑然失笑。
他蹲在柳雨璃身旁,一同打量着月见草,接着说:“灯下美玉,月下美人。月见草把精华藏在腹中,等到夜雾降临,人声渐静,月色朦胧之时,孤独地吐露芬芳。”
“孤芳自赏。”柳雨璃站起身,望着朦胧的月色,缓缓说道:“月光下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月朦胧、鸟朦胧、月光下的凤尾竹、月上柳梢头、还有这月见草……”
千凌昱扬起嘴角,也看向今晚的月亮,意有所指,“再过半个月就是中秋了,今年中秋的月亮应该比往年好看。”
“为何今年的月亮比往年好看?”柳雨璃转眸看向千凌昱,疑惑地问。
千凌昱微微挑眉,不答反问道:“今年中秋你怎么过?陪家人吗?”
“嗯,王爷呢?”柳雨璃应了一声,也反问道。
“我好多年不过中秋节了,没什么好过的。”千凌昱眸底闪过一丝忧伤,转瞬即逝。
柳雨璃敏锐地察觉到千凌昱的伤感,他是在想念程太后吗?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寝宫,千凌昱将柳雨璃送回暖阁后,独自回到书房中。
他推开轩窗,坐在书案前,微风徐徐吹来,烛火跳动,烛光映在书卷上,难免有些晃眼。
千凌昱轻揉太阳穴,闭目养神。
他确实不喜过节,尤其是中秋和春节,阖家团圆的节日,他都不喜欢。
这是他远离京都,远离母后,独自过得第四个中秋了,还没习惯呢?该习惯了。
这时,段翊推门而入,抱拳行礼道:“王爷,已打探过了,二皇子那边没有异动。他身边明里暗里的人手,都在我们掌握之中,目前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穆太医应该不是二皇子动的手。”
千凌昱并没感到意外,“本王确实没有小瞧他。”
程清歌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眨眼间,他已经来到书案前,“王爷,在西城门附近有一处狗洞,城门守卫说,傍晚交班时特意去看了一眼,狗洞被封得严严实实。结果,刚才发现这狗洞被人为捅开,狗洞处的草丛也有被碾压过的痕迹……”
段翊疑惑不解,“西城门?凉州城往西途经罗刹寺,再往西便是姑臧县了。姑臧县位于西北边境,临近大漠,这并不是回京的路……往西去姑臧县做什么?”
“如此看来,穆辞并不是要回京,他很可能是被人挟持了。能知道西城门有狗洞的人,一定是凉州人士。”千凌昱面色阴沉下来。
“我已派人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