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闻言先是一笑,随即又道:“您和我大舅这关系,我和艽艽作为小辈也是不好说什么的,但找机会啊,还是沟通一下最好。”
关于常文宏和常文辉两兄弟的关系,这几年来,可谓是更僵了,兄弟俩之间的隔阂太深,尤其是现在,不光兄弟两个斗,就连兄弟俩的儿子都在暗暗较劲,虽说道理凌游都懂,可抛开利益,回归亲情,凌游还是希望兄弟俩,就算是做不到兄友弟恭,也不至于闹成现在的兄弟阋墙,不过这话,他也只能是点到即止,毕竟自己是做小一辈的。
说完这话,凌游怕常文宏尴尬,于是便立马又转移了话锋,回到了刚刚那个婚礼的话题上:“不过听您这么一说啊,我倒是更好奇是谁家这么有面子了。”
常文宏也知道凌游是发自内心的希望他和常文辉兄弟和睦,可现在的情况,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作为从商半辈子的常家二兄弟,都心知肚明一件事,就是商场如战场,在这个节骨眼上,心软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毕竟谁也不敢确定,自己有兄友弟恭的打算,对方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背刺。
听到凌游换了话题,常文宏微微一笑,他喜欢凌游,就是喜欢凌游聪明这一点。
于是他也顺着话题聊回到了婚礼上:“何家的小孙子,何俊鑫。”
“何家?哪个何家?”凌游一时间懵住了,并没有想起哪个何家的面子这么大。
常文宏闻言便啧了一声道:“雾溪山何仁达,何老的何家喽。”
听到这个名字,凌游顿时想了起来,这何老也是当年的元老了,按理说,他本应该和秦老的军衔差不多,可他却没有授衔,直接被任命投入了地方工作,如今在健在的老人中,也算是排得上名号的一位。
不等凌游说话,常文宏便接着说道:“对了,听说,何老这孙媳,也是吉山人,就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
凌游倒是了解过雾溪山上的这些位老人,大多数,也是听魏书阳和秦老平日里聊天时提起的,所以他对何老家的情况,也有着大致的了解。
这何老,膝下三子一女,长子在战争中就牺牲了,次子何方泰,之前在军中任职,后来却早早转业了,因喜好书法,现在只是在书法家协会,挂了个所谓副会长的虚职。
据魏书阳当时和凌游讲,因为何方泰的性格,就不适合走这一步,所以何家这个操作,也是能做到化整为零的目的,将所有的政治资源都整合起来,全力扶持何老的小儿子何方健。
而这何方健,现在也的确没有让何家失望,刚刚五十岁出头的年纪,就在交通部任副职,未来的前途,是大有可为的。
想到这,凌游突然一怔,交通部?
于是就听凌游急忙对常文宏问道:“舅舅,你真不知道何家的这个孙媳,是谁家的女儿吗?”
常文宏苦笑了两声:“我就说,你太把你舅舅当回事了,我去哪能知道嘛,我能去参加婚礼,还是因为当时这个何俊鑫的父亲,也就是何老的小儿子何副部长,当年在楚州的利东市做过一届分管商务工作的副市长,那时候我正好负责接洽利东市的工作,就有了一点渊源,加之,你外公年纪大了之后,很少出席这种活动,权衡考虑之下,认为我与何方健有些微薄的交情,便吩咐我代他出席了。”
解释过后,常文宏突然觉得凌游的反应很奇怪,于是便问道:“怎么?你认识何家的孙媳,是谁家的姑娘?”
凌游自然是不敢将自己的猜测随便乱讲的,而且桃林的情况比较复杂,他也不好对常文宏说,所以便回道:“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
常文宏听后将信将疑的唔了一声,随即便说道:“好啦,我也要登机了,等我到了北春,见面再说吧,我还急着去见我外甥女和小外孙呢。”
凌游呵呵一笑:“艽艽要是知道您来啊,肯定特开心,我一会转告她,让她去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