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璃回到流水小宛,有些不敢直视戚不然的手。虽说,对于大男孩青春期的骚动,她多少了解一些,但是一想到这双手曾在不久之前解过魅药,她内心的波动还是十分具有戏剧性的。
楚玥璃将已经燃尽的香炉放回原位,道:“我要在这住一宿,明日回。你先走。”
戚不然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乖巧地道:“我得杀了郑瑶士再走,不然白来一趟。我现在出门不方便,陶公公和长公主的人,都在找我。”
这时,外面传来热闹的呼喊声,以及救火的嘈杂声。
楚玥璃解开外衣,弄乱头发,蹬掉鞋子,躺在床上,放下帷幔,干脆利索地道:“明天就送他去见阎王。”
戚不然应道:“哦。”双手成拳,放在膝盖上,然后闭上眼睛,看样子也要睡觉了。
流水小宛中格外安静,楚珍株的房间里却热闹非凡。她迷迷糊糊的起身,看见眼前一片火海,这才惊觉 ,自己被困火中了!
她也顾不得穿衣服,撒腿就向外跑去。
郑瑶士睁开眼,凭借着一点儿清明,撒腿就狂奔了出去。
楚珍株只觉的眼前一花,好似有个白花花的东西一闪而过,瞬间消失在了门口处。她慢了半步,这才反应过来,那是一个男人!再一回想,才晓得那是郑瑶士!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不着寸缕!
楚珍株顿觉被天雷劈中,真是恨不得就拉着郑瑶士死在这场大火中!若是她也像他那样,得了该死的花柳病,她也不想活了!
楚珍株忙套上裙子,裹上外袍,忍着令人窒息的烟雾,跑了出去。
火势其实不大,但因郑夫人亲自坐镇指挥,就显得格外忙活人。她咋咋唬唬地喊着救人,逼着奴才们往里冲。幸而,郑瑶士自己跑出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郑夫人一看见郑瑶士,就扑了上去,将人抱住,喊道:“我的儿啊,你可安好?我的儿啊,你……你的衣袍呢?!哎呦,那个贱人啊,竟如此祸害你的身子,真是要命了!快快给公子拿衣袍……啊!!!”
郑瑶士腹部的肌肤已经溃烂,但一直瞒着家里人继续胡闹。而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裸奔而出,着实吓到了郑夫人。
郑瑶士忙扯了郑夫人的外袍,裹在自己身上。
这时,楚珍珠也从火中跑了出来。
她的动作慢些,头顶的发被火点燃,看起来就像顶着一团火跑了出来,着实有些吓人。
郑夫人的注意力被吸引,立刻喊道:“别快来!别过来!快泼水!泼水!”
一桶水迎面泼向楚珍株,虽将她头上的火扑灭了,却也湿透了她的衣衫,让薄薄一层外衣下的美丽胴体若隐若现。
郑夫人立刻喊道:“哎呦!你可还知道廉耻?!我儿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楚珍株抹了一把额头,摸下来一把黑灰,又摸了几下,发现……自己竟然摸到了秃脑瓜瓢!这一下,可着实吓到她了。她再也顾不得其它,立刻冲向厢房,点燃蜡烛,仔细端量自己的头发。结果,类似于清朝王爷的发型,着实吓坏了她。
楚珍株跌坐到椅子上,发出尖厉的叫声:“啊!”
郑夫人撇嘴,道:“鬼叫什么!?真是没有家教!”言罢,对郑瑶士道,“儿啊,你那肚皮是怎么回事儿?可请大夫看过了?”
郑瑶士一扭身,向着楚珍株所在的屋子而去,只留下一句话给郑夫人:“你别管。”
郑夫人忙追了上去,道:“你是娘的心头肉,娘怎能不管?你快和娘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那些服侍你的小贱人,怎么一个个儿都没和我说啊?等明天,就把她们都发卖了!”
郑瑶士回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