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楚珍株才敢偷偷去往楚府。而今,她这副模样,若是让外人见到,定会以为她被人侮辱了清白,如此,她就算一死,也洗刷不掉这天大的冤情。郑府中那个终日作威作福的死婆婆,若是抓到一点儿她的把柄,就会塞人进郑瑶士的屋子,一日不给她添堵,就好像活不了似的!偏偏,那是她婆婆,她还必须得觍着脸,笑着恭维着。
楚珍株回到楚府,偷偷见了楚夫人。楚夫人大惊,忙问她发生何事。楚珍株气得不行,咬牙道:“母亲先让人打水来,且等我沐浴更衣后,再和你详说。”
待楚珍株沐浴时,她再也忍不住,唯独隐下自己被吓尿了这件事,将所发生之事全部和盘托出,末了,以拳打水恨声道:“若是让我知道,是哪个骚蹄子惹了这等脏事,定不饶她!”
楚夫人听着楚珍株的形容,下垂的嘴角抽动一下,眼中露出气恼的表情,含糊地道:“那个小魔王,怎就找上了你?!你那府上,可有他要的人?”
楚珍株皱眉道:“府上倒是有两个胸脯鼓鼓的,都被女儿打发去洗恭桶了,至于那脸有雀斑的傻货,谁晓得要傻成什么样子?”
楚夫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含糊地道:“我怎么觉得,他口中的二人,在咱们楚府呢?”
楚珍株瞬间看向楚夫人,透过屏风,道:“母亲说的是谁?”不等楚夫人开口,眼睛一转,继续道,“可是红宵和多宝?”
楚夫人点头,道:“这二人若是分开,倒也不好找。若是放在一起,还真就像那小魔王要寻之人。”
楚珍株抓着木桶,眸光仿佛淬了毒,咬牙道:“没错,定是她们!车里坐着的,定是楚玥璃那个贱人!至于那赶车的男子……”指甲在木桶上抓出四条浅色的白沟,“定是他的奸j夫!”
楚夫人诧异地问道:“奸j夫?”
楚珍株冷冷一笑,道:“闲来无事,她往外跑什么?还不是有人勾着她。那齐鸣花油头粉面,却是个眼高于顶的,寻常姿色岂能入他的眼?他刻意提了那车夫,定是看出了不同寻常的关系。”
楚夫人皱眉道:“岂有此理!”言罢,竟要叫楚玥璃过来问话。
楚珍株阻止道:“母亲,此事不能现在发作。一来,咱们手上没有证据;二来,这种事儿,若要揭发,也应由别人来,咱们自己人不能明着打自己人的脸。”
楚夫人问:“你有什么主意?”
楚珍株眸光狠戾地一笑,回道:“此事与咱们何干?自然是要让齐鸣花来对付那个小贱人了!齐鸣花的手段,想来三妹妹定会非常喜欢的。呵……”
楚夫人点头,道:“有道理。”
楚珍株皱眉道:“前段时间,我派人去寻归如,结果人没寻到,马车反倒丢了。没过多久,那马车又出现在郑府门口。想来,那小贱人定是用了手段,驾着郑府的马车出去兴风作浪了!结果,得罪了齐鸣花。”
楚夫人道:“七巧节当天,紫藤阁起火,楚玥璃却不知所踪,红宵说她去和顾侯游玩了。我问了门房,都说没看见她出门。可见,这是腿脚好使,跳了墙!”
楚珍株突然眉开眼笑,道:“若是真和顾侯有约,何须跳墙?”拍了拍手,“如此甚好!听说那长公主最是讨厌不守本分的人,若是让她晓得,楚玥璃这做派,怕是她小命不保。”看向楚夫人,“母亲,女儿料定,那一万两聘礼,定还在她手中。若是……得了机会,你我母女二人,不如二一添作五。”
楚夫人的眸子闪了闪,没吭声。
楚珍株道:“母亲啊,你可要想清楚,而今父亲宠着那小妖精,日后是个什么光景可说不准。你不抓些银钱在手里,日子可不好过哦。再者,以咱们和楚玥璃的关系,就算她一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