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语思忖着回道:“属下觉得,有几分像曾经暴打……”
顾九霄咳嗽一声,道:“赵憨憨,好好儿说话,仔细你舌头!”
赵不语改口道:“有几分像曾经和九爷切磋过拳脚功夫的女子。”
顾九霄点了点头,道:“可爷怎么觉得,那女子挺像楚玥璃呢?”
赵不语道:“千金小姐,应该……不至于如此生猛狠辣吧?”
顾九霄沉声道:“走,回去看看。”
赵不语对轿夫道:“掉头。”
顾九霄突然喊道:“快!快掉头!”那声音既迫不及待,又咬牙切齿,仿佛车夫慢上一点儿,就会耽误他报仇血恨、一雪前耻的时机了。
轿夫们脚下有力,很快就折返到客栈门口。
然,客栈里只剩下不知所措的客栈老板,和吓得直颤抖的店小二,以及四个哀嚎不止的壮汉,和一个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人形的齐管家。
顾九霄本想下轿,只走出一个动作,便又坐回到软轿上,对赵不语吩咐道:“你进去看看,问问那女子何在?”
赵不语进入客栈,询问道:“刚才那女子何在?可有谁知她是谁?”
无人应。
赵不语一抬脚,直接将一名壮汉踢昏过去,立刻止住了一院子的哀嚎声。
赵不语问:“刚才那女子何在?可有谁知她是谁?”
一名壮汉抬起颤巍巍的手,指向客栈老板。
客栈老板抖了抖回道:“回……回爷的话,小人……小人也不知道那位姑娘是谁。她说要买客栈……哦,不对,是她说她主子要买客栈,本是要进来商讨价格的,结果……结果这位齐管家也进来了,就……就打了起来……至于那位姑娘,打完人就走了。动作甚是干净利索。”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客栈老板的话语中透出了几分敬佩和痛快之意。他最近总被齐管家欺负,而今见他被打得这么惨烈,如何能不开心?若非不敢得罪齐府的人,他早就放声大笑了。
赵不语看了眼血葫芦一样的齐管家,转身向外走去,准备将原话一五一十学给顾九霄听,道:“那位姑娘声称……”
顾九霄道:“爷又不聋,听得一清二楚!快,追!她定是看见爷来了,才一跑了之!快追!追!”
于是,轿夫抬着顾九霄撒腿向来路追去。
软轿走起来倒也舒服,可是轿夫们一旦跑起来,又不能确定跑的时候同时迈步,迈步的间距一样大,这就导致软轿七上八下,颠得顾九霄险些吐出来。
为了留条小命,顾九霄下了软轿,扶墙干呕了两口后,决定辛苦自己的双腿,一路找下去!无论如何,今天都不能放那女子离开!九爷,和她玩命了!
这一边,顾九霄找得忙,围着集市绕圈,险些把自己晃散架了,却仍旧咬牙挺着,不肯罢休。
实则,楚玥璃确实看见了赵不语,认出了顾九霄,所以才在打人后迅速撤离。她唯恐顾九霄反应过味儿,来客栈寻她别扭,于是出门后,便躲在了一棵树上,亲眼看见顾九霄去而复返,然后如同傻狗般向来路追去,渐行渐远。
客栈里,三名严重挂彩的壮汉拉起昏迷的壮汉,搀扶起血肉模糊的齐管家,在摸索中,一路颤巍巍地出了客栈。
楚玥璃重新返回客栈,吓了客栈老板和店小二一跳,差点儿跪地求放过。
楚玥璃道:“不用怕。我是来买客栈的。”
客栈老板缓了缓紧张的情绪,道:“实不相瞒,那齐府的主子,也相中了这间客栈。前几日,便让齐管家带人来闹,非要给五百两,收走客栈。姑娘,你……你出手确实利索,可那齐府后台很硬,可不是善茬。再者,你打了齐府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