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结束,华晨宇正在后台休息。
他脱下了厚重的外套,一边喝水清嗓子,一边和身边的工作人员淡淡地聊着天。
苏允笙跟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打了招呼,最后把目光投向他。
“今天觉得怎么样?”华晨宇喝了一口水,仰起脸,笑着问她。
“很棒,”她笑,“现场舞美都很棒,数控灯很漂亮,仪式感很重要。”
“当然。”他歪头一笑。
周景行看着,不说话。好像少年和少女之间溢满了星河,站在一起都会觉得画面好看。
他们离得好近,她离自己好远。
好远。
...
半月假的缘故,苏允笙没能看完三场演唱会,便和周景行离开了。
临走前华晨宇帮她收拾东西时,给了她一条塑封的红丝带,上边是烫金的“火星演唱会”的字样。
她笑着接过:“还有礼物呀?”
说完便也想起来不久前写完的那首歌,回校后忘了发给他。
苏允笙从口袋里掏出U盘递给华晨宇:“差点又忘了,上回在上海刚写完的词,跟着你之前的demo唱了唱,都放在里面了。”
“苏老师效率不错,”华晨宇禁不住调侃,“回去听,我挺期待的。”
苏允笙:“但愿满足你的期待。”
苏允笙低头,视线再次落到红丝带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慢慢轻盈起来。
......
回到南川的日子似乎简单灰暗又无聊。
联考被举报的风波在赵知安的暗箱操作下很快平息,盛又妍被父母接回去家教几天,似乎安分了许多。
苏允笙知道后也教育了温时,告诉她别和盛又妍计较。
临近期末,复习的脚步越来越快,父母还是经常出差,苏允笙每天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但每天还是在天没亮就离开,天黑透之后再回来。
好像所谓的家,就真的成了“睡觉的地方”。
苏允笙每天依旧不停地刷题、背书,好像只有把自己丢在习题里才会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悲伤。
偶尔还是会写些歌词,尽管大部分时间写出来的东西都很灰暗。
压力大的时候,会和老周聊聊天,或者在华晨宇闲下来的时候和他通电话。
他这一阵子在准备新专辑,接的活动和商演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所以她鲜少能在银幕上看到他。
工作室的办公效率似乎越来越低,她偶尔打开微博,工作室的微博下面总是一片骂声。
两个同样孤独得不知道向谁诉说的人,只好互相疗伤。
不知不觉中,十二月来了。
每天的清晨六点,苏允笙走在还没亮起来的小路上,身边的周景行爱推着自行车却从来不骑。他戴着耳机听歌,音量有些大了,漏了声音出来,他放的是《异类》。
刺骨的冷风从没捂紧的脖颈处钻进去,苏允笙向手心里哈了哈气,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冷呢。
天空好像慢慢亮了起来,也快要走到学校了,人渐渐多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冬天太冷的缘故,苏允笙总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也只是一晃,就又到了万家灯火的春节。
记忆里的上一个春节她没回老家,而是待在南川,冷风呼啸中把日子过得温暖而长远。
捧一杯热乎乎的奶茶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坐就是一天。
期末考试苏允笙考得不错,稳坐了年级第一的宝座,但心里也明白,年级第一不是那么好拿的。
年前华晨宇跟她联系过,说自己要回十堰过年了,问了问她有没有时间来十堰玩玩,爬武当山之类的。
苏允笙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神经病啊,大冬天爬什么山,我可受不了,今年湖北的冬天不冷吗?”
“行了,知道你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