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后悔了,这就行了,本没有您想的那么复杂。”沈综樟笑了声,觉得嘴涩,又点了支烟,“但我要之前说这话,您可能会先被我气死。
“于毅,于毅其实挺难的,您是嫌他太轻松了是吧,我听说您给他下跪了啊?真够可以的,哪能这么欺负那孩子啊,于毅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哪能受的了这个。他不是我,要是我啊,保准儿给您跪回去,还得儿磕三儿响头,让您别闹!可于毅做不到啊。”
“他现在都快被您逼疯了,于毅什么性子,多克制内敛,小时候我逗他大笑就没成功过,这些年他肩上担子那么沉,就碰到这么一个喜欢的人,您不心疼他,还处处打压?有您这么当爸的没?敢情那不是自己亲生儿子啊?我生的?”
沈综樟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瓶白酒,用牙咬开,先自己灌了半瓶进去,辣的直皱眉,接着又把剩下的半瓶倒在地上,解气似得把酒瓶子砸
在地上,玻璃溅了一地。
“爸,我既然是他二哥,就不能看他那么委屈,不过是喜欢一个人,不过是之前有过点小风波绯闻,怕什么?!您就是被自己吓怕的,您过不了自己心理那关!您的事儿和于毅的事儿不一样!您不能因为自己错就耽误他!再说就算出事影响到沈家了,那小子去解决,再不济还有我!我是不常在家,但我不是吃干饭的!谁敢来动我们沈家试试?!”
沈综樟这一通吼,气喘吁吁,脸色发红冒汗,神情厉荏严肃,充斥着军人的血性!
“所以今儿个我就和您说一声,于毅的事儿我做主了。他爱喜欢谁喜欢谁,想娶谁娶谁,被窝里爱搂谁搂谁,您管不着了!有关于毅的事,我全管了,您要是生气了想打人,冲我来,我是他二哥,您走了沈家就是我做主!”
雪下得很大,抬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地上早已铺满了雪,白的反光,天儿很冷,冻得人发颤,哈口气都没暖意。但不知什么时候,之前的层层阴云有了缝隙,浅薄的光缓缓透过,光束很细,却势不可挡。
万千光束总能突破阴云,没有什么事情会一成不变的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