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这么想我呀。”
门口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语气很是狂妄。
所有人都被这道声音吸引了,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去,看到来人后,人群自动分成两行,显出那抹艳丽的身影,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桑以安踩着黑色的高跟鞋,长发及腰,画着精致的妆容,丝绒质感的大红色口红,显出极强的气势。
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穿着的那件大红色呢子外套。
周围不停亮起闪光灯,让她这一小段路,如同在走红地毯。
“太过分了吧!参加葬礼怎么能穿红色的衣服,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这孩子可真够没良心的,虽说一直养在乡下,但回来后余姚对她也是极好的,现在这样做,真是寒心……”
“这位小姐你如果不是真心来参加葬礼的,还是出去吧,要让死者安息呀。”
桑以安眉头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来人:“咦,这位不是张总吗?我记得您之前和余姚关系不好,是死对头,您还来参加葬礼啊?”
张总一脸严肃:“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虽说之前和余总关系僵硬,但是死者为大呀。”
“噢,真是好官方的言论呀,您带了几个摄像师
呀?不就是为了树立正面形象吗,您在葬礼上做戏,好像多尊重死者。”
“你!余小姐还请你不要乱说话!”
桑以安忽然指向一个人:“那是您的摄像师吗?这个角度拍出来的画面,会显得您很心机。”
张总果真看了一眼:“不是,我的在左边……余小姐胡说什么!”
“呵呵……”桑以安一声轻笑,信步上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在骨灰盒前跪着的余诗玥,摆的东西还挺齐全的,蜡烛、花圈、长明灯。
只是这骨灰盒里,有东西吗?
“桑以安,你什么意思……爸爸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乐意啊。”桑以安轻狂地笑着。
对上余诗玥惊愕的目光,她笑容更甚。
“桑以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吗?参加葬礼都这么无礼,你是真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余诗玥踉跄地起身,红肿的眼睛,苍白的脸颊,和桑以安形成巨大的反击。
桑以安看向右边:“哦,原来这些摄影师是你的,还真不是张总的。”
“桑以安你别太过分!这是我爸爸的葬礼!也是你爸爸的!”
“可别恶心我了,那盒子装了什么,你心里没数
?”桑以安冷眸看着她,“余姚的骨灰?你是怎么从那一堆粉末中,找出他骨灰的。”
“你……”
“你可得知道啊,这世上要是真有鬼,那余姚怕是今晚就会来跟你这个好闺女算账吧。”桑以安笑意浓浓地看着她。
她的声音不小,吐字清晰,让周围很多人都听清了这句话。
余诗玥小脸刷白,惊慌地看着桑以安!身子不由得后退几步!
周围确实有不少媒体在,本来是想拍点余诗玥孝女的资料,没想到拍到更有料的新闻!
各路媒体蓄势待发,纷纷举起手中的“大炮”,对准两人准备好好录一场。
“被我说重心思了,害怕了?那你在这儿对着一个空盒子又是磕头又是跪的,心里就没点准备?昨晚三点多发微博,就没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有人盯着你……”桑以安进一步吓唬着,嘴角挂着邪气的笑容。
“你又胡说!”余诗玥瞬间声泪俱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一定要在爸爸的葬礼上这样羞辱人吗!”
“桑以安,你是从小被养在乡下了,还负气不想改姓,但是爸爸哪里亏待过你,给你花过多少钱,又让你和沈家联姻,是你自己玩脱了那段婚姻,你对的起
沈家吗?对得起余家吗!”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