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右手拎着麦克风架,面不改色地看着沈于毅:“有胆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要怎么开我的门?”
她看着这个男人,长得倒是不错,五官刚毅线条冷硬,深邃的黑眸不会有惧怕。
这种男人,以安怎么招惹上的。
桑以安眼看着两人气焰更高,连忙打断:“果子冷静点!你这脾气也忒差了……”
她挤进去,先把果子手里的麦克风架子拿走。
沈于毅顺势进去,观察着录音房。
桑以安放好架子之后,回头就看到果子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摸了摸脸颊:“怎么了?我丑懵你了?”
“你怎么从良了。”果子重新拿起笔,在指尖转着,探究地看着桑以安。
桑以安下意识瞟了沈于毅一眼,只见沈于毅没看她,才和果子说:“什么叫从良了,我什么不良过,你别乱说话!”
“呵,是谁说要跟我成立帮派,争当校霸……唔!”
沈于毅其实听到了,背对着两人嘴角缓缓勾起,眼眸带笑。
校霸?挺符合小丫头的。
桑以安紧紧捂着果子的嘴巴,“一脸温柔”地看着她,表情柔和:“我是来借录音室的,我录首歌。”
“不借,滚。”果子冷漠地挥开她的手,嫌弃地抹着嘴角。
“我们不是已经存了五画
的稿子吗?不会窗的,我回去立马开工给你一画……”她的声音猛地顿住,看着放大的数位板,就在她脸上贴着。
果子把板子往她脸上压了压:“我已经把五画的背景都补好了,我该画的人物也都齐活了,你说你给我几画?”
“五画……五画。”
果子这才放过她,长而卷的头发利落地用笔盘在脑后,去开录音设备。
桑以安摸着被挤压的脸颊:“你这里的设备真是越来越好了。”
“对,因为你不在了,少了你这个累赘。”果子冷淡地说着。
桑以安扶额,不损人会死是不是。
“在外面挺风光的,干嘛回来招人烦。”
“我回来看榆子。”桑以安调整麦克风。
果子眉头微挑:“榆子怎么了?我前些日子去看还好好的。”
“找个了专家做全身检查,今天刚去了医院。”
“余家对你这么好,都舍得花这份钱了。”果子小声调侃道,嘴角带着笑意。
桑以安给她比了个手势,指了指后面的人:“他找的。”
果子这才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男人,正坐着看一旁的乐谱,还有乐队的一些照片。
只是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都能感觉到别样的气场,举手投足间都有种霸气沉稳的感觉,越是这样,越觉得不好惹。
“
和你的亲亲顾止分手之后,这么快就又找了一个?看起来可比顾止好多了。”果子随性地说着,丝毫没有收敛声音,可以让沈于毅听得清清楚。
桑以安瞪了她一眼,戴上耳机:“别给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子又感概一句:“以后可不能相信爱情了,你还真分手了。”
桑以安自嘲一笑,多大的人了,还相信什么爱情。
不如兜里多几张毛爷爷来的安全。
果子已经站到设备前,帮她做准备工作:“唱什么。”
“虫儿飞吧,以前在你这里录过。”榆子当初很喜欢这首歌。
果子翻个白眼:“他现在已经是大孩子了好么,怎么还给他录儿童歌曲。”
“那你说什么歌比较好。”
“因为爱情啊,阴天快乐呀,说散就散……”
“闭嘴吧你,给我开设备。”
沈于毅也没再看乐谱,安安静静地看着桑以安。
一切准备就绪,柔和的歌声渐渐地起。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