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以安微微挑眉,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卖字……
——你丫不是书法特牛吗!写四个字挂网上卖啊!你丫画画也好,但是画画时间太长,不如写字来得快。
桑以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书法必须心静,她本身就写的一般,现在事情又那么多,怎么可能写的好。
——我那点拙技哪好意思卖钱,快点赶稿子吧!
——我吃根火腿就去赶!催毛啊!
两人没日没夜地赶了两天,总算是把稿子交了,桑以安瘫坐在地毯上,往后一靠倒在沙发上,画的她手抖……
茶几上摆放着这两天的饭,基本都是没吃几口的。
忽然,她的小腹一阵绞痛,她紧紧捂着肚子,用力按压着。额头很快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发白。
桑以安哀嚎一声,来大姨妈了……完了!
她缓慢地起身,弯腰走向卧室,还好她的箱子里有姨妈巾,不然就尴尬了。
从卫生间出来后就缩在沙发上,大夏天的用毯子裹着身体也不觉得暖和。
很快,她觉得自己手脚冰凉,浑身发冷,小腹一阵又一阵地疼着,像有刀子在刮她的肠子,一下比一下疼,闭着眼睛感觉周围都在转,晕的厉害,胃里也开始泛酸水,好想吐……
她用力抱着膝盖,想捱过这阵痛苦。
她痛经的毛病一直很严重,一般来之前就多注意,但也离不开止痛药,正常剂量的一粒,她要吃三粒才有一点点作用。
桑以安痛苦地抱着自己,嘤咛几声,过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好转。
她挣扎着起身,想去找止痛药,但是脑子一片迷糊,眼前都是重影,头晕目眩,她忘了止痛药放在哪里了……
好不容易从沙发上离开,走过茶几时撞翻了很多碗,她扶着沙发把手,用力晃了下头,想看清楚玻璃碎片,不要踩到。
“嘶!”桑以安惊呼一声,脚心被扎了,小腹也是一股针扎般的痛。
好不容易走到卧室,她腿软地坐在地上,把行李箱翻的乱七八糟,东西扔的到处都是,却还是找不到止痛药……
胃里猛地一阵翻腾,桑以安紧捂着嘴巴,连滚带爬地到了卫生间,酸水上涌,可什么都吐不出来,就像有东西卡在喉咙处,难受的厉害。
桑以安无力地撑着脑袋,她下辈子再也不要做女人了……
痛经一次就像死一次。
她倒了杯热水,没有止痛药,只能硬撑过去了……
回到床上硬撑着,疼痛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一个小时,才渐渐平息,她也好不容易能睡一
会。
手机却在这时铃铃作响,她原本不想接,可那人不依不饶地继续打,她用力捂着耳朵,却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啊!
桑以安虚弱地看着客厅,到底是谁给她打电话,好不容易现在不怎么疼了……故意玩她是不是。
她费力地起身,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余姚的电话!
“喂……”
“桑以安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才接!现在马上回余家来!”
桑以安眉头紧拧,声音沙哑:“今天不行……”
“我管你行不行!今晚有酒会!你跟我出来揽生意,不想挣钱了?不管你弟弟了?还是你忘了你的心脏……”
“知道了。”桑以安挂了电话,头疼,偏偏是今天……
她现在脑子清醒了些,找了止痛药服下,希望能好点。
走路时发现脚很疼,她才想起被脚心被割破了,也不知道伤口大不大,真是祸不单行。
到了余家,照例换好他们准备的衣服,画了个淡妆,掩盖了苍白的脸色。
余姚骂骂咧咧地说了她很久:“今晚机灵点知不知道,都是商业大佬,你要是做得好,说不定这一晚上你就把钱挣够了!”
桑以安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