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冷宫的虞妃的具体情况,沈如烟并不清楚。
她只隐约知道虞妃的日子不太好过,可具体到如何不好过,她是不知道的,因为赵玉楼特意吩咐过瞒着她。
显然是担心她因为之前同虞妃的情分心软。
不过他倒是多虑了。
沈如烟对虞妃心软不假,可即便知道虞妃在承受什么,她大概也并不会阻止。
她还是能分得清好歹的,且她身上的毒还系在虞妃身上,要说不想解毒那是不可能的,她比谁都怕死,且到现在她还虚的不行,虽然有季良,她身体状况好了很多,可同她以前想必,或者同任何一个正常人相比,她都算得上孱弱。
她不会忘记这是怎么来的。
虞妃对她下手的时候,可没心软过。
想起曾经太后眼里的怨毒和下手的狠辣,以及那场大火里的绝望,还有皇后……她始终不能释怀。
纵然虞妃的种种作为都直接或间接的促成了她与赵玉楼之间的感情,更叫她的路走的更顺畅了,可伤害始终存在,并不能因为结果是好的就记吃不记打,忘了虞妃的对她毫不掩饰的杀意。
所以她始终没有问过赵玉楼要如何从虞妃嘴里撬出解药。
而赵玉楼也叫人将长春宫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没找到半点有用的东西。
想也虞妃这样心思缜密的人不会留下把柄。
赵玉楼也算不得多失望,他本就没抱太大期望。
就在他将虞妃暗地里的人一一揪出来,引得宫中人人自危时,又一年年宴到了。
这是沈如烟和贤妃及一众嫔妃共同努力的结果。
皇后没了,玥贵妃没了,虞妃进了冷宫,现在的后宫嫔妃可谓是凋零的厉害,尤其是高位。
妃位及以上的竟只剩下沈如烟这个皇贵妃和贤妃两个可怜巴巴的。
所以纵然她再不想揽事也没办法,实际情况不允许了。
所以当贤妃抱着一堆宫务及账册来找她时,沈如烟还算淡定,并在贤妃的建议下欣然请了美人位份以上的嫔妃来。
独劳累不如众劳累。
这是贤妃一贯的行为准则,沈如烟也很赞同。
要说完全处理宫务她也不是做不到,可她实在没有皇后那样得心应手,如果一旦全部揽到自己身上,那就意味着她每日都要耗费大半天的时间在这些上头。
属于自己的时间大大缩减,甚至连儿子也不能时时逗了。
所幸贤妃没撂挑子,其他嫔妃也适应良好。
沈如烟很欣慰。
就在众嫔妃齐心合力之下,年宴到底是没出纰漏,反而还像模像样。
每年的年宴都差不离,有人来有人去,当然稳坐原处不动的更多。
沈如烟扫了眼下头个个笑容满面的人,对看过来的沈恪笑了笑,然后看向了身边的赵玉楼。
她现在是皇贵妃,座位终于不用离他太远了,且在此之前赵玉楼还试图叫她坐在身边,不过沈如烟到底比他守规矩,还是拒绝了。
那是皇后的位子,她要真敢这么干,不用等明天,今天来的御史就能将她喷个满脸。
虽然赵玉楼积威甚重,可御史他不怕死啊!
在这种明显是她僭越的场合,就算直谏而死,也必定死的有气节有骨气,甚至可能千古留名!
玛德这不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嘛?!!
她才不给他们机会!
赵玉楼不知道她脑补了那么多,被拒绝后也没坚持,也就将皇贵妃的座位搬的离他更近了几分就是。
而此时,沈如烟好像也有点明白之前自己终于封嫔,坐在禧嫔身边时对方的兴奋从何而来。
在这种觥筹交错却又假的要死的场合,身边能有个一起说话的小伙伴是多么幸福啊!
她感叹一下,开心的低声同赵玉楼窃窃私语:“怎么没见太傅?”
“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