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了解清楚了,是有人醉驾撞红灯撞到了孟哥的车。”
宴涔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说:“余缙已经安排人处理了,孟哥身上有些擦伤,脑袋撞到了,需要在监护室观察,我先送你回去。”
“脑震荡严重吗?”姜云幼问。
她有些自责。
如果不是她答应了宴涔,孟哥也不会今晚送她过来,也就不会碰到酒驾的人。
更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医生说还好,拍过片子,目前来说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需要观察一晚。”
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宴涔垂眸看着她:“别给自己压力,孟哥没事,这也不是你的错。”
姜云幼看不见孟叙,医院里的事情余缙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能先回去。
“抱歉。”
坐在车里,她侧过脸看着宴涔,“让你帮忙,还让你白忙活一场。”
宴涔正在系安全带。
闻言,他只稍稍挑了下眉,“那就改天,可能我手艺还不够精进,下次肯定能让你吃到。”
姜云幼突然想起顾斯柏的话。
“你什么时候走?”她问。
宴涔眉头微微皱了下:“去哪?”
“你这次回国不是只待一年吗?”她说。
“他跟你说的?”
宴涔突然轻嗤了声。
这个“他”是谁,连名字都不用提,但两人都心照不宣。
发动车子,宴涔驱车离开医院,再才开口:“如果我说,答应他只是我想回国的一个借口,你信吗?”
两年前,他骤然出国。
一呆就是两年。
他不是没想过回国,却找不到一个他应该回来的借口。
顾斯柏把理由送到了他面前。
他终于可以顺理成章的回到这里。
姜云幼信吗?
她当然信。
他说的,她都信,从未怀疑过。
“新专辑都要发了。”宴涔偏头看了她一眼,“两年前缺席的那场演唱会,可能也会补上。”
“...什么时候?”
“还没定,只是计划。”
顿了顿,他又说,“你会来吗?”
姜云幼没回答,而是问他:“失语症的康复训练是不是很艰难?”
车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宴涔那张棱角清隽的脸上,神色淡然:“还好,不怎么难。”
“骗人。”
姜云幼说。
扶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随即,他低笑了声,“真的不难,至少对我来说,不难。”
“余哥说过。”
姜云幼凝视着他的侧脸,声音有些微微哽咽,“余哥说,你在国外的那两年过的很不好。”
“他骗你的。”
宴涔目视着前方,漫不经心的开口:“无非就是刚开始不方便交流,当时还准备去学手语了,但我太懒,不想学,就用手机跟他交流。”
“对不起。”姜云幼轻吸了下鼻子,“我,我没想到会对你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宴涔双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喉结轻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帮上你,还成了你的累赘,甚至是那时候,我还挺恨你的。”
当初有多恨,在得知真相的时候,就有多后悔。
在国外的那两年,最难的,不是不能说话不能唱歌,最难熬的是不敢相信她那么毅然决然的分手。
别说失声,就算不失声,他也不想开口说话。
整夜整夜的坐着发呆,他不愿意跟任何人交流。
甚至是好多次,他都已经站到了阳台上,内心有一个声音在跟他说,跳下去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但他不甘心。
他想要一个结果。
想当面再问她一次,是不是真的不爱了。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