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雀,成为被软禁起来的越王。
好不容易过了先帝那关,东境就开始闹水匪。
等他将东境的水匪摆平了……
事实上,东境海域的水匪,现在都还没有摆平。
东瀛浪人,还有红鎏岛的水匪,都是极大的麻烦。
在这个节骨眼上,南境有孟国蛮子叩关,北境的寇龙涛,寇龙飞兄弟,也是蠢蠢欲动。
这局面要是换做刘禅,早特么投降了。
但项庭不是刘禅,刘禅投降之后,还可以做一个安乐公。
他投降之后,只能是安乐死了。
看看大晟先帝李贽就知道,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昀王兵谏闯宫,逼他让位。
项庭带着众人返回捓城,就安排沈梅逸回去休养。
虽然他带着帝师贾非文,也可以南征北战。
但没有贾非文,相国裴参在龙雀城就是独木难支的局面。
他现在真担心,帝师贾非文和相国裴参哪天支持不住了,又该怎么办?
大将军赵璞老了,他是越国行伍中,最年迈的将领和士卒。
帝师贾非文和相国裴参也老了,只是锦衣玉食之下,他们不是那么显老而已。
宋貂寺也来了,他虽然老当益壮,但他只是入道一品。
这等武道境界,还不足以让他突破太多寿元极限。
“王上有烦心事?”
陪在项庭身边的,这会儿是单潼。
“嗯。”
“如果越国又到了风雨飘摇之际,也不知这次会如何。”
项庭点了点头。
在面对大部分人的时候,他不会说这样的话。
但此刻就他和单潼两人,也不必故作镇定。
这就像一场压下一切财富,妻子,乃至于自己生命的牌局。
如果赢了,应有尽有。
如果输了,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都会灰飞烟灭。
可偏偏在这场牌局中,他还拿到了一把非常不好的牌。
他的结局,似乎已经彻底注定。
“末将必当死战到最后一刻!”
单潼不会安慰人,他只能这般说,他也会这样去做。
项庭当然也不需要这个青年将领的安慰。
单潼对他来说,就像个孩子。
若是在他原来的世界,十八岁的少年别说在战场上和敌人厮杀。
离开父母之后,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两说。
“局面没那么坏。”
“若真是没有办法,本王也一定和三军将士,战死沙场!”
项庭此言一出,不仅是单潼,就连周围城墙上值守的将领,都纷纷跪地。
项庭这话对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若是君主都愿意和他们一同死战,他们心中根本就没有怕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