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很多次,只是她每次都在睡觉。每当这个时候,沈曜就会悻悻地留下一些小玩意儿再独自离开。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都是小孩子把玩的面人儿,铃铛,陀螺……有一次他甚至带了一个拨浪鼓来,沈卿歌一度怀疑这个爹是否清楚自己孩子的年纪,竟拿小娃娃的东西来哄她。
“近日在宫内学得可好?和师兄师长们可还相处得来?”沈曜笑道。
沈卿歌听得晕晕乎乎,什么宫内?什么师兄师长?
正这么想着,只听陈夫人的声音在内卧响起,越来越近:“歌儿刚在宫里受了惊吓,官人现在又提这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闻言,只见陈夫人快步从内卧走出来,她今日梳了朝云近香髻,头上只戴了翡翠金蛇绞丝钗,一身官绿窄袖对襟儒裙看起来干净利落,就连沈卿歌看着也是眼前一亮。
陈夫人和她几个未出阁时的姐妹约好在上巳节这天出游,据说今日城南渭水边会有龙船,傍晚时分还会放花灯。沈卿歌也很想见识见识这场面,只是陈夫人并不允许她去。
“官人莫要再提宫内的事,这读书习字暂且先放一放,等歌儿病好了再查也不迟。”说着,便示意一旁的丫鬟上菜。
“好,都听夫人的。”沈曜温言道。
说话间,菜上齐了。李嬷嬷把沈卿歌抱走,要亲喂她吃饭,可她哪里肯,挣扎着下了地。
生病以来,她的每顿饭都是李嬷嬷亲自伺候,吃的都是些软烂好消化的东西,沈卿歌早就吃腻了。
沈曜觉得好笑,便亲自抱她上桌,指着桌上的菜肴道:“你想吃什么?”
沈府虽是权贵之家,在吃食上却十分节约讲究,一顿饭只沈曜和陈夫人两人,外加一个吃不了多少的沈卿歌,因此,桌上只摆着两碗薏仁粥,一盘五福饼,一盘糖蒸茄,一小碟山楂泥,和一盘做工精致的枣花酥。
沈卿歌用她的胖手一一指着,沈曜一个个地帮她夹到碗里,忙得不亦乐乎,以至于自己都忘了吃饭。
看着她吃的肚子滚滚的样子,沈曜感到十分惊讶,而陈夫人却觉得没什么。沈曜也只道小孩多吃些长得壮实。
“歌儿今日胃口大开,想必已是恢复的很好了。”陈夫人边说边将那一小碟山楂泥朝沈卿歌推了推,继续道:“把这个吃了消消食。”
沈卿歌呢?自然是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