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徐清先下了马,然后把翠翠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动作轻柔却不磨叽,他指着被马拖着那个人淡淡道:“来两个人,把这个牲口绑了!”
人群里也不知道谁的人答应了一声,出来就把这拖到了一边。
徐清道:“给我把他绑成个大字!”
这句话把那俩兄弟说蒙圈了,他们吱吱唔唔了一会儿,说道:“大哥,我们不认识字儿,不知道大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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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在空中比划了横撇捺,这俩兄弟点头道:“那明白了,叉开了绑呗。”
“回头学认字!”
徐清教训了他们一句,走到赵一荻身边,蹲下看着身上肋骨断了几根的刘永福,道:“去几个人,靠山屯的孙喜光郎中给我请来!带两根金条去。”
统帅的魅力是天生的,他的声音很缓,但是命令不容人质疑,这帮土匪甚至有一种错觉,如果没有人回答他的要求,大家都会倒霉。
徐清一转头,还有个脸色惨白的大当家的,他就是徐清吓唬鸡的那只猴,他上前一巴掌抽在这人脸上,“啪”的脆生生的一声响,直接把这人放平在地。
“老子待会儿再收拾你们!”
徐清扔下这么句话后,便将刘永福老爷子抱回屋子里,外面那些土匪大眼瞪小眼,都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个被徐清打脸的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他仅身下的二十多个手下,喊道:“兄弟们,咱们自从上山,哪里受过这个气,进去弄他们,死也不能让他们舒服了!”
这人话才说完,只听“哒哒哒”一阵响动,一道火舌从林子里冒了出来,密集的弹道在黑暗中十分明显,如一条火龙一般,把这人的二十多个手下全放平了。
如果说刚才徐清在林子里没有让他们得到一些视觉上的冲击,而这个时候,那些原本坐着的土匪全站了起来,震惊地看着地面倒下的那二十多人,这是什么武器?
赵山河咽了口唾沫,缓缓起身,要招呼着自己的人走,霍三娘眼尖,喊道:“徐大哥说了,今天来的谁也不能走,不是为了为难大家,东洋人现在打进来了,自己的绺子被挑了多少人,自己心里有点儿逼数,今天让弟兄们过来,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是要联起手来,对付东洋人的,明白不?”
东北人讲义气,这些日子被东洋人压着打,兄弟不知道死了多少,大多数人都感激徐清帮他们拔了一个毒瘤,可是有手眼通天的兄弟得到了消息,旅顺港那边有东洋人正在往这边拉队伍,张大帅现在在北平,根本顾不上他们。
这边还真需要个人物把兄弟们联合起来,和这帮东洋狗干他娘的,要继续这样像一盘散沙,迟早嫩江也得丢了。
至于那些心眼子和狼心狗肺似的人,该冒出来的,已经冒出来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徐清是哪儿来的,是个地地道道的狠茬子,最让人害怕的是,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永远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手,永远不知道他有多少本事。
大家谁也不敢动,就地扎营点火埋锅做饭,粮食还是族老带乡亲们分给他们的,竟然还有牲口想霸占人家的村女,良心都被狗吃了,死了活该。
徐清把刘永福抬进了房间,内科他不太懂,但是这被打的伤势,他可是专家,他将一块儿布塞进了刘永福的口中,把他被打断的骨头都正了过来,尤其是肋骨,要是穿透胸腔,那命都没了。
其他的就得等孙喜光来了。
赵一荻听着刘永福的喊声,头皮都发麻,最后老人晕了过去,徐清怕他就此死了,把之前切好没用的人参片放了一片在他的口中,吊着命。
翠翠在一边默默垂泪,徐清想起了沈从文先生《边城》里的三个人,也是爷爷翠翠和狗,可是书中的三个人的生活比他们好太多了,一直等到老爷子醒了,徐清问道:“您感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