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为了给征西将军府添乱。
土司勾结朝廷,征西将军府如果要向土司动手,最终导致叛乱,那些土司难免向朝廷求援,以血口喷人之势述说因果。
朝廷这边定是要派人前往,一来二往,朝廷最后必然是会把触手伸到那里去。
最终将导致征西大营管辖区被朝廷挤压。
只是刘塬因齐国之事,把这事给暂缓了。
且征西将军府那里好似看透了朝廷这边的计谋,并没有对不法土司们采取一些强力措施,也就没闹出事情来。
所以土司与征西将军府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的。
刘永铭深吸了口气,而后重重地呼了出去。
他犹豫着说道:“此事的确是难办了!”
严真祁道:“那些土司之行径愈演愈烈,严重影响我征西大营收入,我们也无有好计呀。拿又不能拿,管又不好管……”
其实营收事小,管理事大,严真祁只是避重就轻地这么说罢了。
“哦。本王不是说没有计策应对,只是……众所周之,本王是个混蛋,而严征西乃是正人君子,行不得那种事情。”
“哪种事情?”严真祁脱口而出。
但他马上又回味了过来,好似自己不该提这个问题。
阴暗的东西哪里真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刘永铭笑道:“你们做不得,万万做不得呀,万一让羌人认出来,那又是一件麻烦事。”
怕被人认出来的阴暗事,想都不用想也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刘永铭有意无意地向严真祁授计,只要派人去劫掠那
些走私商队即可。
即是走私,那就是违法行为。
即使被人劫道,货主也不敢把事情说出去。
只是这种事情如果真是征西将军府派人去做,那定然是会出事的。
征西将军府那里就那么多人,熟悉当时地形的更少。
万一做的不干净,跟出一两个去,还被人认出是将军府的官差行的凶,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而且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也是十分大的,当地土司与征西将军府关系复杂,谁又能保证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会严格保密,不泄露出去呢。
但此时严真祁好似还没听出刘永铭的意思。
刘永铭马上说:“不谈了!即无良策便不谈此事了!”
严真祁一听,那脸上是充满了失望。
却没想到,刘永铭又补了一句:“前面所说有茶叶专营之事,依旧做数!具体之事你与罗掌柜去谈吧。本王其实就是一个甩手东家,具体经营向来不管。严小侯爷想来与罗掌柜也打过不少交道了吧?”
“数年前与其在张掖相识,自是打过不少交道。”
“严小侯爷青俊有佳,想来平日里也没少读书,其儒雅之量非是粗人武勇所能相比。而罗仁轨实打实的就是个粗人,他的手下很多都是绿林出身,与其交谈不易吧?”
严真祁轻笑道:“不,罗掌柜为人十分豪爽,与我正对脾气。”
“他这人豪爽归豪爽,但脾气的确是臭了一些,有的时候动不动的就与人发生冲突。想来你也是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才没与他计较,才这么说的吧?有的时候他做事的确也挺过份的,毕竟是绿林出身嘛。他要是做错了什么,还请严小侯爷宽恕则个。”
严真祁一拱手,正想着寒暄一些客气的话,却没想到耳中听到了边上杜祖琯
的喃喃暗语。
“这人真笨,连我都听出来了……”
杜祖琯说完,严真祁回头看了她一眼,皱起了眉头来。
此时杜祖琯早就将嘴闭上了。
她说这话不是为了提醒些什么事,而是想让刘永铭快点结束这个话提,因为她自己还有要事没说叫经。
严真祁听了杜祖琯的话这才回味过来。
这分明就是刘永铭让自己去找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