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只是微微一笑,而后点了点头。
陆琳琅此时才放下心来。
二人默言对话愣是谁也没有发现他们交流过!
不一时,从假山里大步走出一个人来,他将记好的棋谱交给了另一位杂役。
而后站在环形假山的入口处大声地叫道:“白棋二百九十手投子,黑棋中盘胜!”
那杂役一声大喝之后,在场的人一下子喧闹了起来。
二百九十手还是中盘这的确不太常见,更罕见的是白棋居然投子了。
一众看客正在说着棋盘之时,那魏仲贤已经软软地摊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他看着桌面上的赌约吞了口口水,而后用袖子擦了擦那空白且又发烫的脑门。
刘永铭微微一笑,从桌子上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五千两银票,收回到了怀中。
魏仲贤此时两眼泛出来的只有迷茫,好像这辈子就这样结束了。
刘永铭缓缓得拿起那份赌约,轻笑道:“一座祖宅外加一家织厂,呵呵,豪赌呀!”
魏仲贤觉得刘永铭不该如此嘲讽与羞辱自己之时,刘永铭两手一错,那张赌约“嘶”得一声,被撕成了两段。
王珂珺看得两眼发直,陆琳琅却是心中深感欣慰。
魏仲贤也是十分惊讶,他稳了稳心绪,马上说道:“这可是你自己撕的,可不是我撕的!虽只是撕了两半,但这赌约已做不得数了!”
刘永铭轻笑一声,将那两半合在一起,又从中间撕开来。
此时那赌约已被撕成了四片。
刘永铭将那份撕碎的赌约放在桌面上,轻笑道:“这一次就算了!因为你并不精通此道,而我却是
对他们二人的棋力极为了解。我这算是欺负你。如果你还想赌,我陪你赌!但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别赌了!赌乃是人生第一大忌,纵是富有四海,一赌皆空!因赌而家破人亡者比比皆是,魏贤兄当以前人为鉴,以此训为记,别再行此事了!”
刘永铭用胜利者杀人诛心的语气教训着魏仲贤。
魏仲贤虽然输了这个赌约,但心里却还是极不服气。
他不服气的不是自己的棋力不如对方,他不服的是自己的出身远比对方的好,不可能让对方比下去。
魏仲贤不爽地说:“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别想了!”
刘永铭笑道:“你该感激的是陆家小姐,而不是我。魏家与陆家算是有些交情,我若是在陆家小姐面前把事情做绝,算是不给陆礼部面子,以后不好与他见面。刚刚要是不是她在场,或者你还想再赌一次,我必收你祖宅与织坊!”
刘永铭说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接着说道:“陆家小姐来此,并不为了与你相会,而只是遵循父命。陆礼部一是想参与一下此盛举,二是加深一下自己与魏河督的关系,三来……”
刘永铭看了看陆琳琅,接着说道:“三来是想逼我上进,立功取信。言外之意是,我若是不上进,他不会将女儿嫁我!”
魏仲贤的脸皮抖了一下,看向了陆琳琅。
而此时陆琳琅却是已将头低了下去。
刘永铭向着魏仲贤拱手说道:“还请魏贤兄将陆家小姐送回陆家吧!我还有些事情,便先行告辞了。”
陆琳琅一愣,觉得刘永铭让魏仲贤送自己必是误会了什么。
她连忙也站了起来,说道:“叶郎!等等,我爹他……那不是我心意!”
刘永铭回笑道:“我知道。我不是那种鸡
肠小人,让魏贤兄送你回去,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刘永铭文艺地一作揖,离席而去。
王珂珺马上向陆琳琅递送了一个眼神,而后说道:“我去与你解释!”
王珂珺说着便追了上去。
她向着身后的陆琳琅看了一眼之后,跟随着刘永铭一起出了庭院。
王珂珺见得离了有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