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带,打开了画盒。
画盒里放着一卷画,因为画是卷着的,刘永铭是看不到内容的。
但即使是这样,刘永铭在看了一眼之后马上说道:“几十年前的装裱,不是什么老画。还当成宝了!你就拿这个来糊弄我?好你个裴小子,都到份上上了,还跟我来这一套呢?”
裴展元一愣,问道:“六哥这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自己干的事情你不知道呀?”
“我干的事情?我干什么了我?六哥,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吗?我这一身的本事可都是你教我的!”
刘永铭呸了一声:“你这油嘴滑舌的调也是我教你的的?那我教你背的尚书你背了吗?我让你学的墨家数算你学了吗?好的不学,耍无奈你倒是学得挺快的呀,我也没教过你耍无奈吧?”
裴展元苦着且说道:“我家里个个都是太子党,别看我是太子的小舅子,可我与太子也没什么情份。我这辈子就与六哥你亲。要不是当初我姐姐一不小心嫁给了太子,要不然我得管你叫声姐夫呢!”
“你气我是不是!”
刘永铭有些急了。
裴展元连忙把右手向天上一伸,三根手指挺立在半空中。
而后他郑重地说道:“六哥,我对天发誓,我裴展元要是真做了对不起六哥你的事情,叫我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发誓要都那么灵验,这天下就没晴天了。天天都得打雷,十个男人九个都得死于雷震之怒!”
裴展元把手收了回来,又苦着脸说道:“六哥,你要是想骂我你就骂,但至少得让我知道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父皇让我去茶市,让茶市开市!他给的期限是三天。我用下了一个下午就解决了!”
裴展元赞道:“六哥就是六哥!这要是换作别人,还不得被那些奸诈的茶商讹出点东西来,甚至被裹挟都不在话下!”
刘永铭瞪着裴展元说道:“有个人自称是洛阳周家的管家,要卖我五千担茶!这事你知道吗?”
裴展元眨着眼睛说道:“我哪里知道去呀!”
“长安城里能给别人出主意,让人来找我喊冤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六哥这是冤枉我了呀!我真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我是给禁军里的何常出过主意,谁让他平日里也常私放我进宫出宫呢,这欠着人家的人情呢。卫侍郎那里我的确也给他出过主意,谁让卫侍郎他会做人呢?每次找我问事,都带东西来。”
裴展元说完,一指桌面上的画,接着说道:“这画就是他送我的!我也给户部李侍郎出过主意。但那都是被家里人气得,非得让我跟着他们一起加入太子党,我不肯他们就强逼!我这才去给李侍郎出的主意!”
刘永铭回想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
周家出事是在洛阳,裴展元是在长安。
给周家管出主意运茶到长安城来,这事一定就发生在洛阳。
而裴展元得去吏部任职,可没空花那几天时间去洛阳玩。
刘永铭心疑着问道:“真不是你?”
“真不是我!”
“说来也是哈,周光芯是洛阳人,在嵩山书院读的书。好像与你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
“六哥终于是想通了!我知道你向来不爱管朝廷的那些事情,怎么可能会让人去找你喊冤呢。”
刘永铭松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反正那老头被我打了一顿,扔街上自生自灭去了,管他呢。他要是真死在街头,那也是给他出主意的人给害的。变成鬼也是来找他,不会来找我!”
裴展元一愣,问道:“六哥,你……你把人打了一顿扔大街上了?”
“那还能怎么着?把他接进王府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呀?”
裴展元想了想说道:“六哥,我觉得这事你做的……做得不地道!”
“你这话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