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笑道:“柳参议可是嵇康一般的人物呀,怕就怕新上任的知府是个司马昭。一个何所闻而来,一个见所见而去。弄得两相尴尬。不过姚先生的话也十分在理,只是要先查一下新知府的来历与秉性。”
刘永铭说到这里低头想了一想说道:“新任的知府关系着我们在长安城的生意,而爷我近日索事缠身,不能亲自处置,也不知道那新任的知府什么时候上任。姚先生,此事就拜托您了。”
姚瑞甫连忙拱手说道:“一切听从六爷教令!”
“若是姚先生计定之后,需要柳先生一同前往,柳先生又推脱不去,还请与我说。我亲自去请柳先生。”
姚瑞甫对得刘永铭如此支持自己的工作,连忙再次拱起称谢。
刘永铭接着说道:“其实爷我不是不愿意亲力亲为。一来我一直很相信众位的能力。二来,这几日爷我心里一直很不踏实呀。”
叶长青问道:“六爷可是为了洛阳那边的灾情而烦恼?”
“知我者叶永柏也!这几日在内宫,洛阳那边溃坝的急报是一封封地往宫里送呀,看得爷是心惊胆寒。一来是几十万百姓受灾,令我无法平静。二来也是担心身在孟津县的叶先生你的安危。现在看到叶先生全须全影地坐在这里,我这心才算是放下来了!”
叶长青拱手说道:“多谢六爷关怀,我离开长安城之后王府所发生的事情我已听姚长史说过了,只是不知宫中到底出了何事?”
刘永铭摇着头说道:“没大事!要是有大事爷我不就回不来了么?”
姚瑞甫连忙说:“还请六爷明言,我等也好有所参谋。”
刘永铭看了看姚瑞甫,又瞧了瞧罗信雄,问道:“罗护卫回来后没跟你们说么?”
姚瑞甫应道:“没有。罗护卫嘴可严了,是一句都没透漏。”
因为事情关乎到皇帝的一些私生活问题,在没得到刘永铭许可的情况下,罗信雄可不敢胡说。
叶长青也说道:“当初罗护卫出发之时六爷曾对其有所交待,若武当县无事发生,就留在原地等六爷招呼再回来。现在罗护卫即是回来了,我想这定是武当县那里发生过事情了。因六爷不在,属下原本是想向罗护卫打听详细的,可罗侍卫……罗护卫嘴是真严,如何问他,他也不说。我与姚瑞甫正苦恼着呢,您就回王府了。”
刘永铭轻笑一声,对罗信雄问道:“对了!刚刚在外门听师仲道说昨天夜里你和薛开山喝醉了没起来?”
罗信雄面无表情地拱手答道:“只是薛开山喝多了,小人并没有喝多少。师首领一直在门外驻守,并无离岗离值,故不知小人已起床。”
刘永铭问道:“昨天喝的?这么说来你们昨天就进城了?”
罗信雄应道:“是。若不是一人两匹马,想来也不会这么能快赶回来的。路上还损耗了一些马匹。您知道的,一天两百多里地,马是真受不了那么跑,我还有些心疼呢。还不知如何与夏侯掌柜交待,马匹可是从他那里借的。”
马匹长途跋涉讲究的是耐力。
而耐力最好的是蒙马与滇马,但滇马脚短,不合适上战场。
有人说的马匹一天能跑两百公里,说的真的只是一天,而不是长途跋涉的某一天的平均值。
一般情况下马匹用作战争或者长途运输的情况,一天一百公里算是到头了。
要是走得多了,第二天这匹马也是走不动道的。
因为皇帝赶着回来,路上有几匹马受不了数天的长途跋涉倒在了路边。
罗信雄因为要保护皇帝刘塬的原故,不敢留下人手照顾马匹,怕路上再出变路而人手不够,所以他就只能把倒地的马匹遗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