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知道了。”
……
……
……
刘永铭就这么与厉舒才一唱一喝地批着奏疏。
但他越想便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刘永铭从靠椅上坐了起来,双眼向着曹岳看了过去。
只见得曹岳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条案后面喝着热茶。
热茶是之前卓英给曹岳等人上的,刘永铭自己也有一碗,只是刘永铭自己没有喝。
刘永铭冲着曹岳不满地说:“我说曹相,您可清闲得很呀!”
曹岳放下茶碗,微笑道:“臣把这些奏疏该看的都看完了,该改拟的也都改拟完了,且六爷您也没听臣帮忙,臣就只好先歇一歇了。六爷可是要下什么口谕圣旨?有的话您吩咐一声,臣即刻写。”
刘永铭白了曹岳一眼:“即是这样,你之前还装作那么急,老催着我!你这是要做甚呀你?”
曹岳只得应道:“臣事前也不知道您批阅奏疏会如何干练呀。还以为您要过过这批阅的隐,每道奏疏都得来上那么几句呢。谁知您批的最多的便是‘知道了’。”
“合着父皇以前不是这样?”
曹岳想了想,说道:“皇上倒也是常用‘知道了’这三个字,但……但好多事情也都是会批写一些的。不过也无关紧要,臣朝们个个都捂着自己的秘密,不会让别人随意看自己的奏疏的,故而他们应该不会起疑。”
刘永铭抖着眼皮问道:“合着……本王批快了?”
曹岳又想了想,回答道:“不算快。反正有时候皇上下午还有空去金銮御殿那边散心。夜里更是有空去后宫众嫔妃那里……”
“这么说来,你现在没活了?”
“是没活了!”
刘永铭不爽地说:“那你还等什么,把你那边的奏疏也拿起来念给本王听,我们一起快说快办,把这剩下的都处置了。”
“嗯?”曹岳愣了愣神。
刘永铭说道:“我发现这批阅奏疏是挺过隐的,虽然就短短的知道了三个字,还真就有一点……怎么说呢……”
曹岳为刘永铭解答道:“一揽众山小。天下大事皆决于言理之间,足不出户便可定天下兴亡之策,深居简出便可决乾坤扭转之局。”
刘永铭 连忙应和道:“是是是,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曹岳笑道:“六爷,您跟臣说这话不合适吧?”
“快点吧,过了这几日,父皇一回来。本王想过这个隐都没得过了!”
曹岳呵呵一笑,连忙拿起了一道奏疏来:“六爷,您先看看这一道。”
“我懒得看。你说即是了。”
曹岳打开奏疏,认真地看了一下,确认无误之后才说道:“户部厉侍郎追问,杜家田亩之事是否了结。说是此田亩案若是不定下来,日后清丈田亩之事可不好做呀。”
厉舒才一听,连忙停下笔,转头看向曹岳。
此时,刘永铭对曹岳问道:“你怎么批的。”
曹岳答道:“臣没批。臣也没敢批。”
“哦,那就留中吧。”
厉舒才马上说道:“六爷,我……”
“行了!”刘永铭马上说道:“这事大理寺那边会给你一个交待。不着急。杜家的杜春琦算是不在朝的半个太子党,而且这里面又关乎着大哥私卖武功侯的粮食之事。先给杜家一个面子,让他自己把事情说清,大哥那里也要给足他时间处置。我们两不相帮也就是了,算得父皇回来骂我们以权谋私。”
曹岳笑了笑,言道:“那臣就帮您留中了。”
“什么叫帮我留中!那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