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皇后不是傻人,自然是听出了刘永铭话中的意思来。
她又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两千两是少了点,那舍利塔怎么说也得装饰点什么好看的东西。本宫这就叫人给你拿四千两来。”
刘永铭笑道:“现在的姑娘眼界是越来越高了,少于五千两的东西她都不放在眼里。”
丁皇后咬了咬牙,说道:“五千就五千。”
刘永铭呵呵一笑,坐回到了原来的椅子上,等着丁皇后派人去拿银子。
他看了看四周,嘴闲得说道:“皇后娘娘您身边这个叫邓芝的小奴才不错呀,我想将他要来,跟在身边使唤,可以给我么?”
丁皇后问道:“你身边没有人使唤么?”
“侍女倒是收了一些,也都很养眼。但就是……我这人见着那些漂亮的小姑娘就走不动道了。宠着宠着吧,侍女的脾气就越来越大了,根本不听使唤。还是侍中好使一些。再者说了,父皇将来怕还得问我那带班侍中之事,我也好有个人证出来给我说话不是?”
这个邓芝正是向易淘传播尸体所在之人,所以刘永铭会说他是人证。
刘永铭又道:“当然了,您宫里的人小六子哪里能说带走就带走了,多少得先问问您不是么?这也有个好处!他毕竟是您宫里的宫才,见了父皇,难免也会为您说几句好话的。”
丁皇后生气地多喘了两口气,说道:“那奴才本宫使得还算是顺手,你就别带走了!”
“可那天夜里的事情多少得跟父皇有所交待才是呀。小邓子,你说说吧!”
邓芝看了看丁皇后的气色,连忙低下头去,哪里敢说话。
丁皇后看了邓芝一眼,说道:“说吧!”
邓芝吱吱唔唔地说道:“是、是奴才发现的那个尸体,奴才怕、怕生出什么事端来就、就给埋在了、埋在了太液池边了。”
刘永铭笑了笑,对邓芝说道:“我也不问你大晚上的去太液池那边做什么,这几天管着刑部的三哥跟大哥走得很近,想来刑部的那些差吏也不会多嘴问这一句。最多就是把小邓子你叫过去闲聊一翻,问问含凉殿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情。但一定不会问起当年宫里西华夫人之事!”
“小六子!”丁皇后突然叫了一声。
“皇后娘娘您有什么吩咐没有?”刘永铭虽然这么说,但依旧悠闲得坐在椅子上。
“没、没什么。”
丁皇后应了一声之后旧依不看刘永铭,但这一次,她好似是不敢看,而不是因为鄙视。
丁皇后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刘永铭接着说道:“娘娘放心,小六子我不是嘴闲之人,不会像别人一样颠倒黑白、四处乱说。但是等宋侍郎那边抓到了什么人,要是犯人再供出点什么东西来,那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丁皇后疑声问道:“你说的是谁?”
“哦,也不是别的什么人,是十几年前被德妃娘娘赶出宫去的一名姓胡的宫女。因为犯了点事正被宋侍郎追捕。宋宪这个人最近跟我走的挺近的,所以我也对他也有些了解。他可不像看上去的那般随和。用张汤、来俊臣来形容他最合适不过了。拷打所得供词就……呵呵,反正他想要什么样的供词都会有的。”
“你……你跟他走得近?”
刘永铭哈哈笑道:“是呀!您可以打听去嘛!问问大哥他就知道了。”
“小六子,你这还是想使坏呀!”
“怎么可能呢,我这人老实得很!眼里只有银子。”
“放心,这银子少不了你的!但你不要乱说话!”
刘永铭又笑道:“娘娘是这般看我的?那这银子我不要也就是了!几千两也就是我几日花销而已,大不了这几日我不出门玩了。”
一听到不要银子,丁皇后反而着急了起来:“你等等!”
刘永铭笑道:“皇后娘娘,小六子我觉得吧,您有什么就说什么。然后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