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谷侍郎就都知道了,很多时候发现命案尸首的第一个人,就是凶手本人。儿臣也是有嫌疑的,所以这案子就不能让内务府来查,儿臣多少也得避点嫌不是。”
刘塬听得轻轻点了一下头。
刘永铭又道:“别看内务府里有很多人递奏疏弹劾儿臣,那也是在背后里递送,或是叫别的什么人帮着送,在明面上他们绝不敢得罪我。内务府的丁虚更是对儿臣客客气气,他一句话下去,慎刑司的人更不敢往儿臣身上怀疑了!即是这样,哪里的公正可言!省的宫里的丁皇后抱怨多嘴。”
刘塬想了想,说道:“那这个案子,谁办最合适?”
刘永铭笑道:“刑部方部堂自己会想出一个人来的,这不用您操心。”
刘塬轻笑道:“你是说方孝夫会把谷从秋给拉出来顶这事?”
刘永铭笑道:“要不然宫千树的案子怎么会送到他手上去的?反正就那样了,看破不说破吧!”
刘塬轻笑笑了几声道:“谷爱卿做事朕也放心。该知道的他不问,不该知道的他不提,行,就他了。朕给刑部下个口谕就是了。反正方孝夫都会把他提出来的。说到宫千树,你见到他了?”
“昨天晚上被我留在王府里吃席了。”
“这个人你怎么看?”刘塬问。
刘永铭认真地道:“他这人太硬,一点也不圆滑,吃着我的喝着我的,嘴是一点也不松!似有不把这婚事说成就不回来的态势。这人可靠!”
刘塬笑道:“听你这话朕就放心了。对了你今日如何来上朝了?不躲着朕了?”
“不是得跟您说齐国细作的事情么?我与宫千树的酒席可就吃了一半我就走了,还不知道那宫千树心里怎么骂我呢。而且为等九纹龙的消息我可是一夜都没睡好呀!”
刘塬笑了笑:“行了,少贫嘴了。一会儿有空去一下皇后那里。”
“太后那里我前几天刚去过。”
“朕说的是皇后!”
刘永铭苦着脸说道:“我与皇后不合!没事去她那里做甚呀!”
刘塬说道:“带班侍卫之死,朕是会交给谷从秋,但也只是明面上。宫里的事情,还是你来查比较好!”
“您是怀疑皇后……”
“尸体不是你发现的!尸体是皇后发现的,然后才埋到贤妃那一边的。正如你刚刚所说的,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刘永铭摇头说道:“儿臣觉得不是皇后,若是她做的,她不可能再去捞起来再埋上!”
刘塬笑道:“你这么一说,朕是即放心也不放心呀。朕指的不是不放心你,你与皇后不合,却为其解释,可见你是以公心度之此事,朕十分放心。但皇后那里却不太一样了,皇后身后可还站着程爱卿呢!那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与曹相斗了这么多年了,却不失下峰!你别小看他。”
刘永铭苦着脸说道:“父皇!您这样让我很为难呀!我原就不想再与他们发生什么误会,您这……”
刘塬笑道:“少跟朕来这一套,说吧,这一次又想要什么赏呀!”
刘永铭猛得摇头说道:“这一次是真的不想办这事……外面的案子,臣帮您打听一点线索出来也就是了,谁让我在地面上熟呢。可宫里……”
“你不是喜欢下棋么?朕金銮殿那里有一副镶宝石钿的棋具,是当年太后从娘家陪嫁过来的,后来赏给了朕。那棋子可是滇子!好着呢。一会儿你离宫的时候带走。”
刘永铭却没表现出高兴来,他说道:“儿臣不爱下棋,对棋具也没什么讲究。”
“那你想要什么?不许说什么都不要!”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儿臣……儿臣听说礼部尚书陆预的女儿长得不错,听说她还没成婚呢。”
刘塬两眼一瞪,说道:“你想说什么?”
刘永铭皮笑肉不笑地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