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释尘烟听明白了,但她还是想听刘永铭将话说完。
刘永铭接着说道:“林鸿奎是你师傅的亲爹。当时他是跟随你师傅进了那片小树林的。可见他一直都知道你师傅的行踪。想来也知道你师傅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你们住的这么近,他当然也能知道你住在哪里。而且他还有一个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什么?”释尘烟心里是真想知道,到底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刘永铭说道:“首辅曹相曾与我说,那玉佩上的字他看不懂。他可是一国首辅呀!翰林学士出身,入东宫做的太子舍人,随皇上潜邸的从龙功臣!他都看不懂的东西,想来像林鸿奎这样的江湖人士没有理由能看懂。所以林鸿奎必然要找一个能看得懂那玉佩上的字的人!”
“他为何来找我?”释尘烟问。
刘永铭摇头说道:“他不是要找你。他要找的其实是水玲珑,更准确地说,他要找的是樊笠!”
这么多陌生的名字,让释尘烟迷糊了。
刘永铭说道:“当年,林鸿奎为了从曹相手上拿到那块玉佩上面的字,威胁樊笠,使其搬家,而自己却搬到了曹相的隔壁住。他让自己的女儿,也就是你师傅去接近曹相,这才有了这一段孽缘。他如此处心积虑,可见玉佩上的字有多重要。但同时,他却遗漏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什么?”释尘烟又问。
刘永铭笑着回答道:“曹相的父亲,为何从商洛府千里迢迢的搬到陇西府去住呢?答案只有一个!那些字曹相之父也看不懂,他是指望着自己的儿子跟随樊笠好好读书,将来好破译那些字!换言之,远在商洛的曹相之父在未见到樊笠之前便知道樊笠一定就能看得懂!”
释尘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刘永铭转头看向那薛开山问道:“是这样吧?”
薛开山向后退了一步,看了看自己插在地上的那把长刀。
他前抖前脚,战战兢兢地从地上拔起了长刀。
刘永铭正要说话,那薛开山连忙向后大撤了几步,转身便要逃。
刘永铭在他身后喊道:“你不想知道念娇龙在哪了么?”
薛开山突然停住脚步,轻声问道:“你……你会告诉我么?”
刘永铭笑道:“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住在哪里。但我很确定,这几日她定会去夜探曹相府。如果你在那里守着,也许能守到她出现。”
“我、我谢谢你了。”
薛开山说完又要走,刘永铭笑问道:“你这就要走?”
“我、我不想在这里呆着,呆在这里只会让我难受。”
刘永铭脸色一沉,好似知觉了什么事情:“你……”
“你不会在后面用飞镖扔我吧?你不会的!你不是那样的人!”
“飞镖”二字很明显就是在提醒刘永铭,自己将他认出来了。
刘永铭此时终于想起来,当初自己赶薛开山出长安城时虽然蒙着面,却对薛开山说过一句话。
那句话就是“那就随我再胡说几句吧”。
刚刚薛开山之所以要走,是因为他将刘永铭认出来了!
刘永铭便就是九纹龙。
薛开山迈步向前而去,刘永铭赶忙起身向前追了两步,叫道:“等等!”
被刘永铭这么一叫,薛开山还真就停下了脚步。
“那件事……”刘永铭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不必如此纠结,天涯何处无草,你说是吧?”
“算了!”薛开山虽然这么应,但心里好似不会这么想。
刘永铭又道:“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是你要找樊笠的是么?”
薛开山没有回答,他只是侧着头,甚至眼角的余光都没能看到刘永铭。
刘永铭又道:“要找樊笠的人不少,但现在才开始找他的,就只有林鸿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