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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铭又道:“国之所用不足,因免税之世家权贵、豪族强绅兼并农人土地而致!若农户被迫借贷,长年以往必负债累累,终因还不起钱贷而出售田亩!国库之课税越不足用也!国若无银则兵无所饷,将无所赏,民无所保,官无所获,此无需百年汉国国祚终消亡耳!”
“呀!”
刘永铭对着陆琳琅拱了拱手,说道:“小姐若真有此心,还请回去与陆礼部说一声,定要让四爷党反对户部魏侍郎行此法,谏言皇上勿行亡国之举。小姐若是能说服陆礼部,此万民之福也。但在朝里议此事之时,他自己就别出面说话了,毕竟他还是要与太子党合作救出余、宫二人,暂时不能与太子党关系过坏。”
陆琳琅连忙问道:“魏侍郎他自己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不知!宣政殿上站着的朝官,有几个不是学识渊博的进士出身?”
“那他为何还要如此?”
“国用不足,为之奈何?”
陆琳琅问道:“公子高才,可有其法?”
刘永铭笑道:“农课分丁税与田税,夏、秋收此两税,若真要富民而强民,当并丁税于田亩之中,合各苛捐杂税于一,废士人免税之政,士绅一体纳粮。以钱代徭,雇流民、灾民行代赈之良举。”
刘永铭看着陆琳琅笑道:“别说别人了,朝里那些官员勋贵哪一个愿意放弃免税之举?又有多少官员愿意配合丈量田亩?”
陆琳琅被永铭一句话给问得无语了。
正此时从一边走过来一老一少两人,老者六十来岁,少者二十四、五。
那二人正操着山东口音说着话。
“初到长安便听闻青衿堂是汉国棋手云集之地,来此必能遇一二敌手也。”
“我看未必,汉朝国手不过如此,何况民间乎?此处必皆非汝之对手!”
“前辈玩笑了。”
二人说着话来到青衿堂门牌前停了一下,说起了闲话来。
老者笑道:“关中风情果与我邦不同,世家小姐竟与一穷生当街而谈!”
少者笑道:“毕竟我们那里有孔圣人之教嘛,大礼之妨,避之而不及。不似关中,李唐以降,多有纳嫂妾媳之事。”
刘永铭与那两位陌生人并不争辩,他摇了摇头,对陆琳琅说道:“不与小姐闲聊了,男女大妨,已惹他人路视了。小生也有他事,就此告辞。”
陆琳琅知道刘永铭只是不想再说下去而已,毕竟之前与自己说魏家有阴谋的时候刘永铭也没拿男女大妨与路人反应来说事。
刘永铭正要走,环儿却是不肯了,环儿上来一把将刘永铭手中的包袱夺了过来。
刘永铭却是不敢争抢,要是再一用力,里头的野山参参须就得断成小截了。
刘永铭无奈得说道:“小姐,这……”
陆琳琅马上对环儿说道:“环儿不可无理,快还给公子!”
环儿气道:“我家小姐话还没说完呢,你急着走什么呀。再说了,你来的时候也没拿这个包袱,走的时候却有,这里面的东西是顺人家青衿堂的吧!”
刘永铭连忙说道:“读书人不做偷盗之事!”
陆琳琅急了:“环儿!快还回去。”
环儿并听陆琳琅的,一把将包袱打开,一支野山参掉了出来。
“这是……”陆琳琅有些吃惊起来,他不知道这些人参刘永铭是从哪里来的。
陆琳琅连忙说道:“环儿!这可是人参!贵重之物,快还给人家,你再这般无礼,小心我回去后拿藤条打你!”
陆琳琅说着附身下蹲将地上的人参拾了起来,并放放包袱之内。
环儿鼻子一酸,将包袱递向刘永铭,嘴里还不平得说道:“小姐你可从来没为了个外人而说要打我的。”
刘永铭从环儿手上接过包袱,说道:“不碍事,不碍事!没什么。小生告辞了。”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