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发家门上贴了电费的欠费通知单,徐非非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门没开,对门的邻居倒是开了。
大婶从门里探出一个头来。
“你找谁?”
“崔大发。”
“好久没看到人了,应该是不在。”
大婶就是社区娱乐的中心,有大婶的地方,不瞅挖不到消息。
大婶说,这个崔大发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好吃懒做也就算了,还把老婆打流了产。
徐非非问:“崔大发的老婆呢?没在家住?八卦新闻里不是说他老婆原谅了他了吗?”
大婶说:“这个造孽的姑娘,这么个男人还要他干个么子。都打成那个样子了,她还想跟着他。
她娘家兄弟不干,硬把她给拖回去了,听说在打离婚官司。”
“平时都是崔大发一个人在这儿住吗?”
“应该是的,没看到其它人来过。”
大婶后知后觉,八卦了半天,终于警惕起来。
“姑娘,你大晚上的找崔大发干啥?我跟你说哈,看你长得眉清目秀的,可千万别被崔大发骗了。
这个玩意儿,真不是啥好东西。哪个女人沾上了他哪个倒霉。”
大婶非要拉徐非非上屋里喝茶,徐非非拒绝了,大婶挺执着的,拉了徐非非的手。
“姑娘,在哪儿工作?是哪里人啊?我有一个儿子,在税务部门工作,长得也高高大大的,个子得有1米7。现在还没找对象。”
大婶太过于热情,吓得徐非非花容失色,不得已亮了警官证。
大婶稍显遗憾。
“警察好是好,但这个工作太危险了。姑娘,要不,我让我儿子给你另外找个工作?”
大晚上的查个案子,也能开朵桃花,真是不容易啊。
“阿姨,我这要是早遇上您老人家就好了。可惜我找了一个男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跟个废物一样。
就这样的男人,我还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这样哈,您要是不介意您儿子当后爹,我也不介意给我三个孩子找个后爹。”
大婶吓得花容失色,转身把门啪的一声合上了。
徐非非下了电梯。
又去了保安室,亮了警官证,说要查个监控。
保安是位大爷,爱搭不理的,说监控坏了,查不了。
不大的保安室,监控设备还不错,数个监控屏幕,但都是黑屏。
大爷说,监控出毛病得有一个星期了,找人来修好了,没两下又坏了,反正这一个星期以来,跟抽风似的,时好时坏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从凤凰大厦出来,徐非非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崔大发,多半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凤凰大厦,徐非非不算熟悉,但旁边的家园小区,那就不能不熟悉了。
与变态冯源的交手好像还在昨天,而冯源最后挂了的地方就是在凤凰路旁边的废弃铁路。
安妮的小说里就是这样写的,那个当街暴打怀孕妻子的男人,最后就是呈十字型被绑在铁轨上的。
来都来了,不去废弃铁轨上走一遭那就不是徐非非的风格。
凤凰路旁边的林子里,暗摸摸的,夜风吹得林子里的树叶沙沙的响。
说真的,有一种恐怖片的氛围。
要到达铁路上,需要穿这一片密实的林子。
站在凤凰路上,徐非非看着那片林子,暗黑的树木间,那个伏地魔面具脸在不停在变换,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在右边,一会儿又隐没入树林里。
双手捂了眼睛,她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那里什么都没有。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没有再犹豫,直接钻进了林子里。
穿过林子就到了铁道上,铁道两边都是常年没有修剪的林子,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