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
但秦明朗的心药,妻子和儿子都不在了。
系统脱敏疗法是对焦虑症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当患者处于全身 放松状态下时,医生使能引起微弱焦虑的刺激在其面前重复出现,达到不能引起患者焦虑时,增加刺激的强度如法炮制,直至患者焦虑情绪完全消失为止。
徐非非做了一些放松的训练,他倒是十分配合。
至于刺激强度,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初次治疗,徐非非没有选择,只是做了一些放松训练。
他倒是十分放松,躺在治疗椅上睡着了。
醒来的也是快当,显然又梦到了其妻子,一身的汗,表现出惊恐的状态。
醒来之后,他挺歉意的。
“对不起,在你面前出丑了。”
“没有,这是正常现象,现在,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我们是相互信任的。”
治疗结束之后,他表达了谢意。
“非非,这是这四年以来,我头一次感觉这么轻松的状态。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想请你吃个晚餐。”
徐非非想拒绝来着,他又来了一句。
“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安妮的信息,毕竟我们是那么多年的同学。”
大律师就是豪气,某海鲜大酒楼。
龙虾够大,生蚝够肥。
一大桌子昂贵的海鲜大餐,徐非非有点过意不去。
“其实就只有咱们两个人,完全没有必要整这么大一桌子的。”
他特别绅士,给徐非非斟了酒。
“不要有心理负担,咱们是朋友。我们律所是这家酒店的VIP客户,我只是薅个羊毛而已。”
“那我就没有负担了,既然有羊毛可以薅,不薅白不薅。吃不完给白小欧打包带回去。”
这两天因为黄显彬的事情,搞得没有吃一顿饱饭。
前半段时间都用来吃了,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终于进入了正题。
“黄显彬你认识吗?”
“黄显彬?某区委秘书?”
“是啊,他是安妮的同学,你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我认识他仅仅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
“他是安妮的恋人。”
“哦,原来是这样的。说起来我在大学时期还追求过安妮,怎么说呢,她是一个特别的女人。
她拒绝我了,说她有一个男友,但我从来没有见过。
大概是在大二的下学期,她又突然之间答应我的追求了,她说她跟她那个男友分手了。”
“我记得在安妮的生日party上,你说你们之间只是纯粹的友谊来着。”
“其实我们也算不上真正的恋爱,短短的一个月而已,我们甚至都没有接过吻。”
“为什么?你们谈的是柏拉图式的爱情?”
“我这个人比较传统,在这一个月时间内,我才发现我之前压根就不了解她。
看起来特别清纯的一个妹子,其实是一个滥情的欲女。”
徐非非把一个龙虾尾塞进了嘴巴,静待秦明朗的下文。
他挺惊讶的。
“我说安妮是一个欲女,你一点都不惊讶?”
龙虾尾咽了下去。
“哦,是挺惊讶的,我以为她是一个死宅死宅的小说家。”
“我发现,她在跟我交往的同时,还在跟其它男生来往,并且在外面开房。”
“所以,你们的恋爱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我不介意她交往过多少男友,我介意的是对爱情的忠诚。”
“是你先提出分手的?”
“不是,是她,她说我们还是适合做朋友,做不了恋人,她对我不来电。”
没有一个女人不八卦。
“你和你妻子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在图书馆认识的,那天,她静静地坐在图书馆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