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婶佝偻着背,下车回去了邻居家。
走之前又问徐非非。
“徐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住,总是叨扰邻居也不大好意思。”
“梅婶,耐心等待一下。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给警方一些时间。
当然,如果您能提供更多的线索,也许会更快一些。”
梅婶犹豫了一下又说。
“那个,小微刚来家里的时候,我们给她照了一些照片,你看用不用得着?”
“当然。有的话更好。”
“在我家里的柜子里。”
她回头看了看她家被封起来的半地下室。
“可我回不去。”
楼下的另一辆车里,小麻和老许在里面蹲守,目前没有明确嫌疑人下一个目标是谁,只能将梅婶假定为嫌疑人的目标了。
徐非非让小麻带梅婶回了一趟家,她出来的时候,抱了一叠照片,还有一件小女孩的花裙子。
“这条裙子,我一直珍藏着,万一有一天,她亲生父母找来了,也是一个证据。”
梅婶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含了泪,突发感慨。
“如果小微还活着的话,也有你这么大了。”
裙子是漂亮的,洗的发了白。
梅婶放下东西默默地走了。
徐非非是同情她的,十三年前,养了十年的姑娘没了。
十三年之后,相依为命的老公也不在了,接下来的日子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但对于老苏当街拐骗幼女的行为,徐非非是深恶痛绝的。
正是有那些拐卖的行为,才导致了好多家庭的一辈子的悲剧。
几分钟之后,在顾凯的吉普车里。
“没错,苏小微不是苏家亲生的,是被苏阿炳在漳县码头上拐骗回来的。”
顾凯不解。
“拐骗?”
“是的,26年前,苏阿炳在漳县码头进货的时候,看到了在码头买早餐的苏小微,于是用一根糖葫芦给骗了回来。”
“所以,嫌疑人极有可能是苏小微的亲人。”
“从梅婶的谈话当中,我捡到了一个重点,嫌疑人或许就是他(她)。”
“谁?”
“梅婶说,在苏小微死后,苏阿炳告诉她。当年,他在码头上将苏小微拐回家的时候,苏小微正和一个大孩子在码头上买早餐。”
“这个大孩子当时有多大,是男的还是女的?”
“只有苏阿炳知道,不过,假设嫌疑人就是他的话,应该是一个男的。从时间上分析,这个人年龄肯定在三十出头,身上有阿玛尼香水味的男人。”
顾凯接了话。
“而且这个人咱们都见过。”
“是的,下午我们进小区的时候,当时嫌疑人正好在小区门口跟我们擦肩而过,香水味很清新,监控应该拍到了他。”
“嫌疑人善于伪装,反侦探能力特别强,全副武装,只能大约估计出他的身高,年龄。身高在180左右,年龄差不多三十岁左右,遗憾的是,目前小黑还没有追踪到他的踪迹。”
“所以,你有什么调查方向吗?”
“嫌疑人已经给了他下一个目标的线索,他肯定是不会收手的,但目标是谁,我们一无所知,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形势很严峻。咱们只能多条腿走路,一方面调查近期出现在苏阿炳身边的可疑人员,通过技术手段反向侦察出嫌疑人的行踪。
另一方面,也应该是最有效的调查。那就是找到苏小微的亲人,尤其是26年前,那个跟苏小微一起出现在漳县码头的大男孩。”
“我有一个疑问,据梅婶说,苏阿炳后来去漳县码头打听过,但是一直没有听说有人家丢失过孩子的新闻。难道,苏小微当时真的就是在码头乞讨的孩子?
一个靠乞讨为生的孩子,她不见了,自然就没有人知道。”
说完,她又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