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一句诗,没有华丽的辞藻,但一股子悲天悯人之情,扑面而来。
看似写的是丧生在异国境内的北烈铁骑,实际上,放在任何一场战争中,同样适用。
这场诗词大会,本来是歌颂雍京保卫战,歌颂上将军韩东的,韩东这首诗,好像和‘歌颂’没半毛钱关系。甚至有点唱反调的意思。
偏偏众人没有丝毫反感,反而被这首诗的意境感染,内心充斥着悲悯的情绪,以及对战争的厌倦。
韩东的这首诗,因为有了反思,比单纯歌颂赞美战争的诗句,更加深刻,更加撼人心魄。
“韩郎……这首诗,深得我心。”鱼画裳一双妙目,噙满了晶莹的泪珠。
文艺女青年的想象力无敌,鱼画裳甚至代入了这首诗的情境,想象韩东随军出征,在惨烈的战争中死去,化作无定河边的尸骨,而她就是那个在家里朝思暮想的妻子……
顿时悲从中来,情难自已。
“我输了,”王道子由衷地竖起大拇指,“诗圣不如诗仙,从今以后,先生便是大周诗坛之首。”
这首诗的立意,的确比他那首诗要高好几层楼。
其震撼人心处,不亚于那首‘出塞’。
它并没有像大多数诗词那样,歌颂战争的壮怀激烈,反而从另一个角度,反思战争,甚至批判战争,细微之处,以小见大,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侯爷,这首诗叫什么名字呢?”有人问道。
“就叫……‘塞北行’吧。”
原诗名为‘陇西行’,这个世界没有陇西这个地方。无定河地处塞北,那就改为‘塞北行’吧。
“今日诗词大会,当以镇北侯为第一,《出塞》和《塞北行》,不分轩轾,皆是可以流传千古的经典。”鱼画裳宣布了最后的结果。
“这是我兄弟……”侯震眉花眼笑,站起来向在场的诸位挥手示意,仿佛获得殊荣的这个人是他一样。
人不装逼枉少年,这一波,又被他装到了。
对于这个结果,没有任何人异议。
这意味着,韩东又可以白嫖了。
唉,韩爵爷明明不差钱,说富可敌国都不过分。居然被教坊司的规则逼迫,每次都要白嫖。
诗词大会结束后,文人骚客们各自去找老相好,困觉去了。
韩东等人,留在了云舒小筑。
侯震和金熙媛郎情妾意,很快钻进她的画舫中冲浪去了。白晓峰等人也各有自己的相好。
鱼画裳和韩东相携着,一起回到了那艘最大最豪华的画舫,这是花魁专属的住处。
“画裳,你稍安勿躁,待我灭了燕王,一定会为你父兄平反。救他们出来。”韩东微笑道。
“嗯,我的郎君是个盖世英雄,他想做什么,一定能做到!奴家只要等待就好。”
芙蓉帐,一夜春暖,花魁曲意逢迎,使尽浑身解数,让韩爵爷很是得趣儿。
翌日,晨。
韩东等人在教坊司门口碰头。
和上次顶着熊猫眼,蔫头耷脑不同,这次侯震看上去神清气爽,活蹦乱跳。
“韩兄,你上次给我的那个药方,实在太好使了。熙媛那丫头都给我叫爸爸了……”侯震眉开眼笑。
白晓峰等人眼馋地要死,纷纷询问是什么药方。
侯震很大方地和兄弟们分享了。
韩东笑而不语。
哪怕修了仙,男人也是一个样,在这方面就没有想认怂的。
侯震等人架着马车,将韩东送回镇北候府,哥几个回家睡大觉去了。
几个俏丫鬟看到韩东回来,气鼓鼓地转过身去,不理他。
“怎么了这是,大清早的,给你家公子爷脸色看?”韩东微愕。
“侯爷,您和几位公子,是不是去教坊司了?”丫鬟晴文瘪着嘴,几乎要哭了。
“奇怪了,侯爷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