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在,祖母和爹爹给沈南宛考虑亲事时怎么都要顾及一下他。
毕竟临近秋闱,他的功名是最主要的。
不过容氏能点头,至少说明她是听见了自己那日改命的话的。
沈南宝眯起眼笑,“挺好。”
轻淡的一句话,沈南宝不觉得有什么,沈文倬却听出了顾家寡人的味道。
想起方才近乎捆绑式的要她原谅,他有些无地自容,更笑得灿烂了,“可不是,日后四妹妹再想买办,我都可以陪四妹妹了!”
沈南宝听出他的愧疚,一种自心底涌上来的欢愉,令她不禁地绽开笑颜,郑重地点了头,“好!那日后便多叨扰三哥哥了!”
沈文倬舒了口气,目的既成,也不多拦阻着她,道了一句四妹妹小心,自个儿拾衽上阶,循着游廊披星戴月地离开了。
沈南宝这才同风月如复方才步骤,踩着小径的鹅卵石,往嘉树掩映着假山的另一面走去……不妨从旁伸出一只手,剌剌将她扯过去。
衣裙扫过树丛,发出巨大的声响,还有风月的惊呼,“姐儿!”
沈南宝心都快迸出嗓子眼了,面色却极淡然地跌进一人的怀抱里。
雄健有力的心跳声,烈火一般的温度从背部一径蹿进了她的心扉,拨得她向来如水平静的心弦方寸大乱。
她转过身格挡,抬起眼看向来人那双深邃的眉目,不出所料的五官,让她沉了沉心,“殿帅,您堂堂殿前司的指挥使,官家的爱卿,怎么有话不好好说,总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