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厚,怪不得你。”
他又看向沈南宝,“念你是初犯,我不罚你,但你得记住下次你再提起顾氏,我便饶不了你。”
手放在冰凉的地面上,连着心尖也一脉冰凉了,沈南宝微微屈了指,恭声唱喏,“晓得了。”
这话落下,沈南宝才方起身。
沈莳却不愿赏她一眼,同容氏和沈文倬说了几句,便拂袖而去。
头也不回的背影叫容氏重重一叹。
沈南宝听闻朝她屈了膝,切切嗫嚅,“小娘,是我不好,口没个遮拦的惹恼了爹爹,让他连带着将你们也气了。”
话都撂到这份儿上,容氏也不可能真能责怪她,只能摆了摆手,“也不怪你,本来老爷过来也是有事相说……”
沈文倬听她语气哀婉,这才后知后觉地问道:“小娘,到底是什么事,我方才进来瞧你愁容满面得厉害。”
容氏哀哀长叹一气,又忍不住地掖起眼角摇头,“算了便不提了,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提了也只是令人悲惘罢了,等会儿叫宛姐儿回来,瞧见一屋子的愁云惨淡,岂不扫了她及笄的兴致。”